剑身纤细柔软却能挡住无情铁棍,世间只蝮蛇剑有此本事。
夏柏魏左手背负,含笑而立,直视着眼前背披头发之人,平和道:“这位兄台,下手重了些吧?”
杨志兵后撤两步,双膝微曲,上下打量他一番,冷冷道:“你是戮一刀同伙?”
“同伙?”他望了一眼躺在地上气息奄奄的陆离,笑道,“陆折柳,我是你同伙吗?”
陆离虽身受重伤,对他仍是不屑一顾,撅嘴啐出口水,却浇了自己一脸,无力道:“莫将这无耻小人与我联系在一起。”
他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恼火。杨志兵却懵了脑袋,若两人仇深似海,眼前之人怎么会救他性命?
且不管两人是何关系,戮一刀草菅人命危害江湖是真,如今正是为江湖除害的好时日!他虽面色平淡却是庄严肃穆,喝道:“既然他与你无干系,还请阁下让开!”
夏柏魏道:“杀一个毫无还手之力的人,似乎没有什么意思吧?不如我陪你过几招?”
杨志兵听得他话中嘲讽,应道:“歹人就是歹人,该死!”
“他为何是歹人?”
“施州卫百人屠戮,金门灭门惨案,夏府尸首遍布,哪件不是他所为?几百人无辜枉死,这种人不应活在世上!”
陆离自知罪孽深重,浑身无力,瘫在碎石堆中,任鲜血填满空虚,而双眼渐渐迷离,蒙白与淡红。朦朦胧胧。
夏柏魏见其如此,微微心痛,手中长剑缓缓放下,叹了口气,将剑收入腹中,与怀中取出一颗玄武丹令其服下。
陆离并不十分情愿,欲以舌将玄武丹顶出,夏柏魏劝道:“你若死了,子旭怎么办,焕焕怎么办。”
他这才将玄武丹咽下,而眼角已有晶莹。
夏柏魏站起,不以冷剑相对,只是淡淡道:“施州卫,他若不还手便只死路一条;金门撅其妻子坟墓在先,又口出狂言;至于夏府,咎由自取。”
杨志兵反驳道:“什么咎由自取,分明...”
“若有人害了你最珍爱的妻子,你会如何?”
“我...”铁棍亦是无力,杨志兵陷入沉思之中。他并不懂得男女情爱,一生浪迹天涯四海为家,却也见过不少殉情男女,口中皆是“只羡鸳鸯不羡仙”“愿来世还做夫妻”之类的凄美言语。
他叹气道:“那也不用夺人性命吧。”
“世事无常,两全其美不过美好的愿望罢了。”
险些因不明真相而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