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复又回来,“有什么事,就说吧。”
皿晔从怀里将他母亲孟燕明留给他的玉佩拿了出来,搁在了桌上,“这是暗皇信物。拿它出来,并非是想要继承暗皇衣钵,但我可否以这个为信物,让帮我个忙?”
宁山瞧着桌上的玉佩,道:“其实,我还是很希望能继承暗皇衣钵的。但我知道志不在此,现在也不强求。不过,按照规定,在未继承暗皇之前,我不必听命于。说说看吧,我需要看是什么样的忙,再决定帮不帮。”
宁山的坚持,倒让皿晔很满意。这些年若是没有一个这样的人守着暗皇组织,恐怕这个组织早就落入孟琮手中,成为他手中的刀剑。
皿晔道:“孟琮无道,一味好战,如此下去,毛民迟早亡国,唯一能把毛民从死亡线上拉回来的办法,就是选一个德才兼备的人,替代孟琮。”
“是说,七皇子吗?”
“的确是。现在看来,最为适合的人,只有孟七。”皿晔直来直去,没有隐瞒。
宁山深吸了一口气,道:“如果是让我帮辅佐七皇子,这件事太大,只能亲自回来。”
皿晔握住了那枚玉佩,沉吟了好一会儿。宁山并没有打扰他思虑。
良久,皿晔终于下定决心,将玉佩又收了起来,站起身来,肃声道:“继任暗皇需要什么样的流程,准备吧,越快越好。”
宁山并不意外。
“好。明日晚上,我让人来找您。”
宁山很痛快,说完之后便抬步走了,皿晔呆坐在椅子里,半晌没有动弹。
很久之后,孟琮那伪暗皇组织的人都回来了,拜见过他,将查到的军情都报给了他,他道:“都传给皇上吧。我累了,们都退下吧。”
那几人都得命退了出去,皿晔起身,洗漱过,休息去了。一夜无话,次日夜里,宁山果然差了人来,是个漂亮的女子,进门之后,跪下给他行礼,十分恭敬,皿晔虚扶了一下:“走吧。”
境汀州本就地处荒凉,再加上前几年的战争,使得这里更是荒凉,城中没有几户人家。女子带着皿晔在荒凉的巷子里穿梭,小半个时辰之后,便出了城。一路上好几波跟踪的人,都被女子轻易甩脱。看样子她极熟悉境汀州的地形环境。
城外尽是荒山,女子带着他进了深山之中。
又是辗转半个时辰,到了一座山洞前。
女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皿晔瞄了一眼黑黢黢的山洞,没有犹豫,往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