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晔收入眼底。
“知道吗?”
“毛民的暗皇?那不是母亲的组织吗?”
“我是说,现在的暗皇组织。”皿晔看着他的目光,有些凌厉。
若换了旁人,怕是就要被这样的眼神盯化了,宁山却是从容,“我知道。”
“要找暗皇组织?难道是想继承母亲的衣钵?”宁山眯起了眼睛。
“暗皇的本质是护佑毛民江山社稷,只是,历了那么多代,那么多人的手,暗皇早已经变质。到我母亲那一代,已经腐坏到沦为孟琮的爪牙。这样的暗皇组织,我要它何用?”
“那想干嘛?”
“孟琮残暴嗜血,这一战之后,毛民即便侥幸不败,势必也会是受创极大。我想问一问,暗皇如今是全然不管不问了吗。”
宁山望着他。他眸色淡淡,既无愤慨,也无激动。宁山实在瞧不透他到底是如何想的,但片刻之后,宁山很正色地告诉他:“我就是要找的人。暗皇如今的负责人。”
这般突兀的答案,皿晔其实并没有多少惊讶。
他是苏郁岐手上的王牌谍者,天下消息一夕之间便可全到他的掌握之中。他唯一一点不能置信的是,他作为暗皇的负责人,怎么会甘心隐在苏郁岐的手下数年。
宁山很快就给了他答案。
“是不是疑心,我作为暗皇负责人,怎么会到了苏郁岐的手底下?”
皿晔点点头,毫不避讳:“是。那请一解我心头之惑可否?”
“我师父是母亲手下,母亲临死之前,将暗皇托付于他老人家,且严命,在没有寻到一个德才兼备的皇嗣继承暗皇之前,不得让暗皇再浮出水面。她一直愧疚杀了苏郁岐的父母,希望能对她有所弥补。其实,当年若非她手下留情,苏郁岐又怎么可能活下来,她始终是后悔了的。后来,我师父去世,我接了他的衣钵,他希望我能找到苏郁岐,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到她的,也算是弥补一下暗皇当年犯下的过错。”
“于是,就到了苏郁岐的身边?”
“是这样。本来,我并没打算在她身边久留。我到她身边时,她不过十二三岁,那样瘦弱的小小孩子,却挥舞着大刀上阵杀人,人都没有刀高。说实话,我十分震撼,当时,我就决定留在她身边,帮助她。是不是觉得我这样做算叛国?”
皿晔淡淡:“若说叛国,我身上也有毛民一半的血液,我做的岂不是比还过分?既然是暗皇组织的负责人,那很好,我有话要和说,先不要急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