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走出了巷子。
天已经薄暮。出了巷子,苏郁岐直奔安陈王府。
安陈王府的大门紧紧闭着,苏郁岐叩响了门环,小厮出来开门,客套都行了礼,又道:“岐王,对不起,我们王爷伤势颇重,已经传下令来,闭门谢客,您改日再来吧。”
苏郁岐冷声道:“我给他带来了治伤的好药,保管他药到病除。”
苏郁岐说着便往里迈步,小厮上来要拦,她一把将他推开,硬往里闯了起来。小厮待要唤人前来阻拦,苏郁岐厉声道:“哪个敢拦,杀无赦!”
苏郁岐一路走到陈垓的卧房前,安陈王府的家丁们便一路跟到了卧房门前,想要阻拦,却有不敢阻拦,苏郁岐刚要敲门,门从里面打开了。
陈垓扶着门框,站都站得气若游丝,脸上却挂着薄凉的讥笑:“苏姑娘真是好大的威风,耍横都耍到了我陈垓的府上!”
陈垓讥讽地称她为“苏姑娘”,她却满不在意,道:“兄长不想见我,我没有办法,只能硬闯了。”
苏郁岐往里走,陈垓没有再拦,她进了门,陈垓便将门合上,吩咐人不许进来打扰。
苏郁岐进门,没有归座,背对着陈垓,淡声道:“兄长已经能够起来,看来伤好的差不多了。”
陈垓说话气力不接的样子:“承你惦记,死不了。”
“兄长还是去床上躺着吧,免得累坏了,我吃罪不起。”
“不劳你管。你今日来是为什么?”
“我是想来告诉兄长,裴刚率裴山青辖下十几万大军反了。如今这满城的空气里都是血腥味,兄长你闻着不刺鼻吗?”
苏郁岐猛然转身,眸光狠厉地直视陈垓。
陈垓淡淡的:“我受伤之后,又染了风寒,鼻子不太好使,没有闻到你说的血腥味。”
“兄长染了风寒,难不成耳朵也不好使了?外面喊打喊杀的声音震天响,您就一点都没有听见吗?”
“听见了又如何?”陈垓缓慢地挪到床前,半坐到床上,背后靠着大靠枕,“莫说我如今这身体,什么也管不了,就算我身体好好的,又如何能管得了你们的事?有人叛乱,你和祁云湘手上有兵权,你们自去平叛就是,来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苏郁岐隔着他有些距离,她站在原地没有动,望着他的眸光却依旧狠厉,“兄长这话说的便宜,您口口声声说什么忠君爱国,这会子怎么的倒推得一干二净了?”
“我是管不了,心有余力不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