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山里待了八日,回来又晕了两日。”
皿鹿道:“你身上的伤还没有好完全,但我知道,这里留不住你。现在是辰时,正好可以举行继任大典,你起床梳洗一下,这就去典礼,等典礼过了,你就可以去办你的事了。”
皿晔瞧着皿鹿几日间就苍老了许多的容颜,一时间不知该如何面对皿鹿,只从口中逸出两个字:“谢谢。”
“谢字就不要说了。是我和你母亲对不住你,累你这一生都不得自由。我现在就去召集族中宗亲,你换好了衣裳到祠堂来。”
皿鹿说完,转身出去了。
佟浪这厢来扶皿晔起床穿衣,皿晔问起黄芸伤势,佟浪回说黄芸已经无大碍,但伤势痊愈还需要些时日,皿晔嘱他让人好生照料着。
穿好了衣裳,洗漱罢,佟浪陪着他往祠堂去。
到祠堂时满族宗亲俱已到齐,其中就有皿忠的爷爷皿三太爷和皿冠的父母,几个人一副恨不能吃了他的表情,但都没有什么什么实质的动作,想来是皿鹿已经安抚过他们了。
至于是安抚还是胁迫,皿晔不想知道,也没有时间去过问。他现在有重要的事情需要去做。
祠堂的大门打开,认祖归宗与接任家主之位一同举行,很是顺利。皿鹿亲手将家主印信交在了他的手上,他从这一刻起,就成了皿家的新一任家主。
典礼过后,他未停留片刻,收拾了行囊赶赴津凌。临行前,皿鹿送他,告诉他:“从现在起,皿家就交在你的手上了。族中有三千家丁,可供你调配,你是家主,你的命运便是家族的命运,所以,你不必顾念太多,相宜行事就好。”
言外之意很是明白,皿晔想到此一去便有可能是碧落黄泉,再无相见,终究是血缘至亲,况他也为了孟燕明的错误付出了一生的岁月,皿晔一时心头涌上浓浓的离别情绪,说了一句:“你保重。”
佟浪随他踏上了征服毛民之路。
而在动荡不安的雨师昙城,苏郁岐被囚禁在了暗无天日的天牢里。
天牢里幽暗恶臭,虽然因为祁云湘的特别关照而没有人敢太苛待苏郁岐,但毕竟环境太过恶劣,苏郁岐的牢狱日子并不好过。
她的牢房在天牢最里面的一间,单独的一间,里面散发着霉臭味道,大白天里都能见到硕大的老鼠来往穿梭,一点都不怕人。还有蟑螂等物,也不知怎么就能养出那么肥大的蟑螂来,明明这里连口吃的都奢侈。
牢房里给她备了一张窄窄的床,因为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