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后只能化作一声叹息,“亚父啊,你以为,我能走到哪里去?雨师再大,又岂有我容身之地?苏门只有慷慨壮烈死的英雄,没有苟且偷生的窝囊废。皿晔他深知我的脾气,没有拦我,我很感激他。亚父你不要怪他。”
苏甲自知,事已至此,着急也没有用,只能接受现实,叹了一声,道:“皇上和裴山青已经派士兵将咱们府围成了铁桶也似的,皇上下令,这座府邸,只准进,不准出。郁岐,你这回来,就是送羊入虎口,自投罗网。他们就等着你回来之后,一声令下,抓你归案呢!”
苏郁岐冷冷一笑,“小皇帝忌惮我还这么年轻就功高盖主,将来亲政我不会还权于他,杀我之心早就已经起了。裴山青呢,一直想取代我的位置夺了我手上的兵权,这一仗,迟早是要打的。”
她几日奔波,已经累极,身子一歪,倒在椅子里,双手按在太阳穴上,揉了揉,继续道:“亚父,这些年我为了权利,历尽艰辛,说到底,其实就是为了查出杀我父母的凶手。亚父,凶手我已经查出来了。”
“查出来了?”
苏甲瞧着苏郁岐的表情,萎靡颓丧,甚而,骨子里还透出那么点的绝望。
“怎么回事?”
“亚父。孟燕明,你知道吧?”
“知道,皿晔的母亲,毛民的公主啊。”
“她,暗皇组织首领,杀我父母的元凶。”
“这……这怎么可能呢?”苏甲愣住了,不敢置信地看着苏郁岐。
“皿晔已经确认过了,这是不争的事实。亚父,我原本以为,父母的死,和朝廷的党争不无关系,所以当初豁出命去也要入这朝局,好查明真相,却没想到,我父母死于外敌之手。现如今,当初的执念已经让我树敌无数,陷在这场党争里再也无法全身而退。”
苏郁岐缩在椅子里,已经颓靡到了极点。
“那,现在该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你是说皿晔还是说皇上和裴山青?”
“算……算是都有吧。你要把父母的血仇算在皿晔头上吗?”
“我不知道。”苏郁岐的神色很茫然,双手不停地揉着太阳穴的部位,“我以为我可以不在乎,可以厚着脸皮跟皿晔继续快乐地生活下去。但我一想到我父母的血海深仇,脑仁就疼。亚父,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所以,我就先回来了。应该先把自己这一摊烂摊子收拾好了,再去想那些事。或许,我会败在裴山青的手上也说不定。那样的话,我和皿晔的事,也就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