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千人不止。”
“我知道。今日无论动不动手,我都不可能出得了这个门。皿铮,如果一会儿动起手来,那将是血流成河,你怕不怕?”
皿铮轻蔑一笑:“我一个武夫,怕什么流血?王爷您在笑话我吧?”
苏郁岐道:“我不是笑话你。你不怕流血,可是我怕。并不是因为这些人都是我的家人,也不是因为今日要眼睁睁看着同为雨师人却要自相残杀,而是,我见了太多的人流血,已经从骨子里产生了恐惧。”
皿铮怔了一瞬,他侧脸看着苏郁岐,蠕了蠕唇,没有说得上只言片语来。
苏郁岐在说她很恐惧,然而在她的脸上却看不到丝毫的恐惧之色,甚而,她的脸上只有透骨的凉寒与冷漠。
到她身边这么久,皿铮第一次将她和那个少年成名驰骋疆场数年杀人不眨眼的战王阿岐王联系在了一起。从没想过,有朝一日竟能和她并肩作战,想到此,他心里竟莫名有些激动。
前院静悄悄的,连一个人影都不见。现在已经到了掌灯时分,院子里却只亮着两三盏如豆般的灯火,就像夏夜里三两点萤火虫发出的微弱光点一般。
是处都弥漫着如临大敌的压抑感。
书房的灯却亮着。
苏郁岐和皿铮径直来到书房。书房的窗上亮着灯,映出两个人的影子,一道影子像极了她的身形,应该就是清荷了。另一道,自然是苏甲的。
书房的门微微敞开了一条缝隙透出一道光,在门前台阶上拉得老长。
苏郁岐拉开了门扇,抬脚踏入,站在门口。
苏甲以为有敌情,手中握着长剑,警惕地对着门口,却没想到走进来的是苏郁岐。而且还是女装的苏郁岐。
“王?您……您怎么回来了?”
清荷也受到惊吓,从椅子上呼一下站了起来,“王爷……您……您怎么回来了?”问的话和苏甲如出一辙。
苏郁岐缓步走到苏甲和清荷面前,瞥了他二人一眼,凉凉道:“清荷,把妆卸了去。我看见对面站着一个和我一样脸的人,不舒服。”
“啊……好。”清荷被她的气势吓住,赶忙溜了去卸妆了。
她把目光移到苏甲的脸上,苏甲半是心虚,半是焦急,跺脚道:“郁岐呀,你为什么还回来?我不是已经传信给皿晔,让他千万带你走了吗?你为什么又回来?皿晔为什么不带你走?”
苏郁岐气得七窍生烟,但苏甲全是为了她,她一肚子的火气,发也不是,不发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