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酒一直喝到了戌时末亥时初,大家意犹未尽的意犹未尽,咬牙坚持的还在咬牙坚持,但终归是无不散之宴席,约好了次日一早进山林深处狩猎后,酒宴终于散了。
苏郁岐和云渊住在一个院子里,自然是一同回去,祁云湘和两位公主住在一个院子里,自然也是要同行。
纵然容长倾的目光一晚上都长在了苏郁岐的身上,但也没有略过云景对祁云湘那深切的目光,借口东西落在了酒宴上,她又折了回去。祁云湘忙道:“长倾,我陪你回去拿。”
容长倾摆摆手:“你把敬平公主送回去吧,海棠陪着我就好。岐王爷这郁琮山守卫得铁桶似的,你还怕我丢了不成?”
不容祁云湘再说什么,她已经和侍婢海棠一起折了回去。
这厢云景自然不放过这个大好的机会,赶忙示意自己的侍女躲得远远的,小侍女会意,借口回去铺床去了。
云景脚下一软,借着酒意,就要往地上跌去,祁云湘就算是知道有假,也不敢不扶,手伸过去,云景刚想要借他的手臂一用,谁想祁云湘竟是弹出一股内力,将对方摇摇欲倒的身体托住。
他内力极是厚重,将云景将要倒下去的身体又扶了起来,丝毫没有碰到云景。
月色下云景本来晕红的脸唰的一白,但也还没失了礼节,裣衽一礼:“多谢云湘王爷。”
“举手之劳,无需言谢。公主看来是有些醉了,赶紧回去歇息吧,明日还要早起进山。”
他大概一辈子都没有这么正经地说过话。正经起来,居然也有股子让人不敢违逆的威严。
云景嘴唇蠕了蠕,最终也没有多说什么,只轻轻点了点头,很端庄地道:“好。云湘王爷也早些歇息吧。不过是去后院,我自己就可以了。”
“好,我就站在这里看着,公主慢点。”
他就站在通往后院的月亮门处,看着云景往里走。虽然有了些醉意,但云景走路的姿势半点没有摇晃的姿态,端庄又淑女地沿着鹅卵石的小路缓慢地走。
她知道祁云湘一直在看着,便告诉自己不能失态。以后还有的是机会,不可急在这一时。
祁云湘一直看她进了房间才收回目光,一扭身,却看见容长倾无声无息地站在月亮门后面,背倚月亮门的墙壁,漆黑的眼珠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你这丫头,吓我一跳。”
容长倾望着他,眸光深意莫测,嘴角的笑意也很是莫测,“我可是公主,雨师也只有你敢叫我丫头。你就不怕我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