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脸皮也是相当的厚,大概正因为此,才年纪轻轻就成为雨师宰辅,与苏郁岐共掌文武大权。
既然各有输赢,少不得都开怀畅饮。所谓罚酒,不过是个作乐的名目罢了。酒过三巡,月上树梢,山风逐渐大了,风过树梢,哗哗作响,愈显得山中静谧,远离世俗尘嚣。
大家都有了些醉意,就连两位公主也都不例外。
其实雨师的规矩,女子一般不与男子同桌而食,更别提一起饮酒作乐,还喝得醉意薰薰了。但因为这两位女子的身份都不一般,又有苏郁岐这个男装大佬在席上,既然她都首肯,也就没有那么多讲究了。
况且因为雨师近年来年轻派掌权,又与过去有所不同,年轻派思想活泛,不拘小节,锐意革新,渐渐国中风气已经较之以往已有了巨大的改变。
容长倾已经醉得脸颊粉红,一双明眸已现迷离之色,一味地盯在苏郁岐那张雌雄莫辨的脸上,热辣辣的。苏郁岐只能恍若不知,与旁边的云渊对饮。
祁云湘的光景也强不到哪里去,云景来自民风比较开放的玄股国,性子比容长倾要温柔上许多,心胸却又比容长倾还要开朗豁达。她瞧上了祁云湘,虽然没有说起过,但似乎也从没有隐瞒过。
她的目光也似长在了祁云湘身上一般,害得祁云湘只能和身旁的皿晔觥筹交错。
皿晔对于祁云湘的心思一清二楚,自然不会遂了他的意愿,与他喝了几杯之后,便借口如厕,遁了。
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就那么遁了。
祁云湘气得牙根痒,却也不能奈他何,待要也如法炮制,尿遁,却又被云景缠住,道:“云湘王爷,是不是也要效仿皿公子?我听说皿公子酒量浅,是不是云湘王爷的酒量也很浅呢?”
祁云湘:“……”
虽然很想厚着脸皮说一声“是”,但苏郁岐岂会放过他,抢着道:“云湘,你老老实实坐着陪敬平公主喝几杯吧,慢待了敬平公主,人家不笑你祁云湘无礼,倒要笑咱们雨师无礼的。”
事关邦交,不能遁!
皿晔一介布衣,即便溜了人家也说不出什么不是来,可他是堂堂雨师宰辅,若是遁了毛病就大了。
祁云湘咬咬牙,留下!
云景端起了酒杯,要和他喝一杯,云湘王爷咬着牙,喝!
云景的唇边便逸出一点笑意。
苏郁岐眼角余光瞧见这边,眸光里有些深意。
云渊的眸子里却另有一番深意。
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