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晔轻笑出声:“伤口倒没什么要紧。我记得大婚之夜你还要对我用强的,怎么现在就让我抱一下而已,反倒脸红了?”
“谁,谁说我脸红了?我是被灯光晃的。你还睡不睡了?受伤也不能老实一点!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苏郁岐语无伦次心慌意乱,却也是将方才莫名提起来的伤心事给暂时忘却。
“累了一天了,赶紧睡吧。”皿晔趁势劝了一句。
苏郁岐正也无计掩饰自己的慌乱,便趁机闭上了眼睛,说了一句:“困了,睡觉。”
皿晔弹指灭了烛火,也闭上了眼睛。
苏郁岐却是睡不着。半晌,忽又蹦出一句:“玄临,如果你以后发现,我骗了你,你会不会怪我,不理我?”
“你骗我什么了?”皿晔如今伤着,委实是精神不济,已经快要睡着,又被苏郁岐给搅和醒了,迷迷糊糊回了一句。
“反正,就是骗了你嘛。”苏郁岐贴着皿晔的肩膀,两眼灼灼望着皿晔的侧脸。
房中昏暗,除了能看见一点点轮廓之外,并不能看清皿晔的容貌。可这一点轮廓也让人觉得,他很好看。
皿晔依旧有些迷糊:“没关系,原谅你就是了。”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苏郁岐不敢置信地凝着皿晔,“你怕是睡糊涂了吧?”
“晓得我睡糊涂了还问?”
“你这个鬼样子像睡糊涂了吗?”
“快睡。”
皿晔迷糊中,将苏郁岐顺势一拉,又拉回到臂弯里。苏郁岐唯恐会碰到他的伤口,但又控制不住地不想离开他的臂弯,便只好一动不动,窝在那里。
平生第一次睡得这样憋屈。
但也平生少有地安稳。
次日入宫,按照之前的商定,三位辅政之臣都没有再提起之前的案子。容长晋正好怕露馅,不想让这个案子再查下去,便也没有提起案子的事。
但三人走后,容长晋却是躺不住了,下床穿衣,身边侍卫忙问:“陛下,您身体还未大好,这是要做什么?”
如今他身边的侍卫都是心腹,也没有什么避讳的,冷着脸道:“和朕去见一个人。”
“您的身体……”侍卫还是有些担忧。
“朕休息了这两日,已经无妨。”
容长晋穿好了衣裳,带了两名侍卫,一名宦侍,除了寝殿,直奔钦天监。
去钦天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