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湿透了。祁连庭那个佛堂里的味道也实在是太过诡异,熏得人头昏脑胀。苏郁岐晃晃脑袋,翻身上马,催马回府。
那种味道却如影随形,直到回到自己府中,依旧还萦绕在鼻端,熏得人头昏脑胀。苏郁岐下马,差点一个不支,跌倒在地,门房小厮忙上前相扶,关切地问:“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苏郁岐晃晃脑袋,力图让脑袋清醒一下,道:“没什么。”
心里却在想,祁连庭日日出入那种地方,是怎么忍受的来?怪不得瞧着他有时候会头脑不清,竟干些混账事。
不过,今日能说服他,委实幸甚。说明他今日脑子还算是清楚吧。
但祁老王爷多疑是出了名的,难保他来日不变主意,所以,还是得尽早找出幕后黑手。
苏郁岐回到谨书楼,看看天色,已经是傍晚,上楼瞧瞧,皿晔还在昏睡中,复又下楼来,清荷在楼下守着。
“饿了,备饭吧。”
苏郁岐吩咐一声,清荷赶紧去备饭了。
很快便将饭菜用一个食盒提了来,摆在小饭桌上,简简单单的几个菜,清粥馒头。
清荷一脸的不解,“王爷,奴婢去厨房拿饭菜,还以为厨房的人备错了呢。您就吃这些吗?奴婢以前伺候的那个大户,也不止吃这样的饭菜呀。”
苏郁岐净了手,在饭桌前坐了下来,提了筷子吃饭,边吃边道:“吃饭是为了填饱肚子,睡觉是为了恢复体力,吃饱睡好就行了。”
清荷讶然:“您说的的确是这个理儿,可……别人不这么想呀。有钱人家哪个不是吃香的喝辣的妻妾成群的,您比他们都有权有势,怎么倒比他们还朴素?”
苏郁岐瞥了她一眼,忽然道:“说到妻妾成群,你对我和玄临的婚事怎么看?”
“这……”清荷为难了,但她是个聪明孩子,晓得话要拣好听的说:“您和公子都是好人,我们姐弟二人一辈子便是做牛做马也还不完您和公子的恩情。”
“让你说看法,你这说的什么呀,驴头不对马嘴。”
“嗯……奴婢觉得,您对公子很好,公子对您也很好。”
“你这说的是废话。谁瞧不出来我们对彼此好?不好能成亲吗?”
清荷小声嘟囔:“也不尽然呐。您不是还娶了以为凌王妃吗?不还是把她幽禁了起来?”
声音虽小,苏郁岐却听得清楚,笑了一声,道:“你这是替她说话?”
“不不不,绝对没有。”清荷哧溜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