皿晔从苏郁岐的话里得出的信息并不多,但也晓得,定是小皇上病了,太医们瞧不出是什么病。
这很不寻常。他心里不禁谨慎起来。
很快就到了钦天监。里面有青烟冒出,可见余稷依旧在炼丹。
钦天监门口的两个小侍卫看见苏郁岐,忙下跪行礼,“岐王爷万安。”
苏郁岐没理两人,大步走了进去,直奔丹房。皿晔紧随在后,苏甲却就在门口停下了脚步,没有再跟进去。
进了丹房,果见余稷在丹炉前,正挽了衣袖往炉膛里填炭。苏郁岐走过去,他都一无所觉,专心一志地仍在填炭。
“国师。”苏郁岐喊了一声。
余稷猛然一惊,回过头来,见是苏郁岐,忙行礼:“原来是岐王爷大驾光临,小老道给岐王爷见礼。”眸光所及之处,看见皿晔,眸子里一闪而过疑惑和恐惧。
为什么会恐惧?因为他身上森然神秘的气质?还是因为他那张奇怪的面具?余稷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收起你那些客套吧。本王素来也不在意那些。”苏郁岐眸光在丹房里环视一圈,打量着余稷的丹房。
“这座皇宫里,最清闲的,大概就是国师你了。”苏郁岐左瞅瞅右看看,冷不丁回头瞅一眼余稷,嘴角浮出点笑意:“是不是呀?”
“岐王爷见笑了。小老道除了会看看天象炼炼丹,也没有别的本事了,幸得皇上不弃,还让小老道住在这皇宫里。”
余稷尴尬又不失狗腿地笑着,弯腰又是一揖。
“你晓得就好。”
苏郁岐说着,仍旧将目光凝在丹房的摆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