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皿晔的预料。
苏郁岐却稳坐椅子上没有动。
场馆里的人已经开始喧闹着或离开或议论纷纷或咒骂不止,台上的皿晔仍旧半蹲在奎治的尸体前,探手欲解奎治的护甲,台上的裁判胡四却一把拦住他,“皿公子,他已经死了,您要做什么?”
皿晔深深看了他一眼,道:“没什么,看看还有没有救。”
“已经死透了。”胡四面色如常,亦半蹲在奎治面前。
“嗯。”
“皿公子与他签的生死约,生死由命,怪不得皿公子,皿公子可以走了。”
“嗯。”
皿晔放弃了查看,从出口处下了台,往下走时,眸光往苏郁岐这边看了看,苏郁岐也正看他,眸光隔着一段距离相遇,交换了个眼神。
“孙学武,本王赢了,去把本王的战利品拖过来吧。”苏郁岐冷声道。
“人已经死了,晦气得很,岐王爷还要一具尸体做什么?”
孙学武一脸谄媚之色,眸子里却一闪而过一抹阴森。苏郁岐故作未见,怒声道:“本王的事,何时轮到你区区一个武馆主来过问了?”
“是,是是,小人的错,小人这就命人去将尸体拖过来。”孙学武慢吞吞地往武斗台上走。
“陈王兄,带长倾走,这里不适合她一个女孩子待。”
陈垓何等精明之人,晓得是出了问题,朝苏郁岐点点头,道:“长倾公主,咱们走吧,已经结束了。”
容长倾的眸光尽在苏郁岐身上,半是幽怨半是恼怒,“我走不走与你何干?”
“我是先帝托孤的辅政之臣,你说有没有关?”苏郁岐眼看着孙学武往台上走的步子故意慢吞吞,亦有些急恼。
“你不要拿着本殿的父皇来压本殿!父皇托孤,可没让你乱用职权!”
“陈王兄,还不快带她走?”
陈垓不由分说,扯住长倾公主的衣袖便往外疾走,容长倾没料到陈垓会有这一手,一下被他拖出去好几步,待要挣扎,却丝毫挣不脱陈垓的手。
“你给本殿放手!”
无论容长倾如何怒吼挣扎,陈垓却半刻不停留,直将她拖出了场馆。
苏郁岐往台上看,却已不见了皿晔的踪影,那孙学武已经走到台上,和裁判胡四交谈了几句,招呼几个身强体壮的汉子上去抬尸体。
几个人抬了奎治尸身往下走,奎治的后背还在不断流血,所过之处留下一串可怖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