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之间场上的局势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翩翩公子般的皿晔,大力的几拳,将奎治护心的铁甲直接击穿,奎治被打得倒退几丈远,口吐鲜血,几乎飞到场外去。
看台上一片惊呼。
若奎治就此认输,皿晔自然不会要他的命。但奎治此人的性格,好勇斗狠倔强不服输,当下便提着拳头反攻,带起的拳风在武斗台下都能感觉到。
然皿晔身法灵活迅疾,奎治没有一拳能够打在皿晔身上,反被皿晔又打了几拳在身上。
武斗场有规矩,若有一方不肯叫停,比赛便不能终止。这便是每年死于武斗场的人数以万计的真正原因之一。
其实胜负已经很明显,下了赌注的赌客们几家欢乐几家愁,赌奎治赢的都只能寄希望奇迹发生。
但奇迹这种东西,就像是菩萨神佛一般虚无缥缈,无论你怎样求,它总是会缺席。
祁云湘已经打算认输:“这个人的命是你的了。祁府所有的武斗士都归你了,是杀是留,悉听尊便。”
起身便要离开。苏郁岐抬眼看他:“你一点都不觉得心疼?”
“什么?”祁云湘没有听明白苏郁岐的意思,顿住脚。
“我其实听说,你对奎治很不一样,云湘,念在你我打小的情分上,如果你开口,我就放过奎治。”
“不必了。一个武斗士罢了,你可别被传言误导。”
苏郁岐还是第一次看见祁云湘的脸色这样冷,误以为他是输了赌局而不高兴,也没甚放在心上,由着他往外走,还在他身后悠悠补了一句:“云湘,明日我要上门要人啊。”
“随时。”
祁云湘还没走出两步,却只听一声惊呼从武斗台上传来,发出惊呼的却是皿晔。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武斗台上,只见蓝衫的皿晔半蹲在台子上,面前是躺着的奎治。
奎治的身下一滩浓稠鲜血,皿晔探了探他的鼻息,确定他已经身亡。
皿晔上台,自然不知道苏郁岐与祁云湘赌的那个大手笔,他却记得义父冯十九的命令。
奎治不能死。
他下手也都把握着分寸,所有的拳脚,都没有奔奎治致命的要害。方才那一脚,也只是踢在奎治的后肩。
祁云湘见是奎治死了,未做停留,从来时的通道大步流星地走了。
苏郁岐的角度看皿晔的神情却清楚得很,方才皿晔的脸上,是不敢置信的神情。
这说明奎治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