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孟氏磕头应是。
毛炳军跪着。
“道理大家都懂。本官也心疼你们姐弟二人,可是无论多么悲惨可怜的人,他也得为自己所做的事付出代价。”
“毛孟氏,你是善良的人,否则你也不会一直照顾毛炳军,弥补愧疚,你甚至在得知本官要为他平反洗冤的时候,你是高兴的。”
“是,民妇是真的高兴。”毛孟氏哭着道。
她这九年的心情,日日夜夜都是矛盾的,如果不涉及孟昌平,她恨不得亲自去抓住凶手,恨不得立刻给毛炳军平反,可是一旦毛炳军平反洗冤了,孟昌平就要坐牢了。
更何况,平反洗冤,也不是她一介妇人想做就能做得到的。
“毛炳军的一生、褚汉的生命,甚至于那个似乎是死有余辜的盗贼于长民……他们都是生命,他们的生命断送了,谁来可怜呢?”
毛孟氏通红着眼睛望着宋宁。
门口,褚玉在哭。褚汉也是好孩子,如果没有死,现在也说不定讲到亲事了呢……就算依旧很穷什么都没有,可他还活着啊。
他弟弟的命,谁来算?
“你想想他们,你就不会去纠结自己的选择。”宋宁道。
毛孟氏起身看向自己的弟弟,回忆他们姐弟的这一生,握着孟昌平的手,哑声道:“不要怪姐姐。”
“不怪,姐对我最好了。”孟昌平摇头道。
毛孟氏摸了摸弟弟的脸,磕头道:“大人,四起案件民妇都留存了证据。”
她话落,四周寂静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