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几天风寒,算不算?”
“年后下雪,我早上起来穿的少了,所以一直风寒没好,闻不着气味。这可能也是我没有闻到血腥气的原因。”
宋宁微微颔首。
杨长更将存着的所有凶器以及证据都取来。
在地上一字排开。
一把斧头、剁骨刀、剔骨刀、榔头、还有一件带着喷溅血迹女人衣服,和一双鞋。
宋宁抖开衣服,是一件驼红滚银边的褙子,被子上有非常明显的喷溅血迹,还有一条裙子,裙摆上既有喷溅的血点也有浸染的血块,因为和尸体一起埋过土里,所以还有些泥土。
鞋底也是,有泥土、血迹,鞋面上也有喷溅和浸染。
“这些都是你的?”宋宁问张氏。
张氏绝望地点头:“是、是民妇白天穿的衣服,晚上睡觉我洗澡后,就放在了房门口的屏风上,准备早上洗了。”
“但早上我起来后,我没有看到衣服,就没有想到它不见了,于是收拾了一番就出门。”
“这些工具也是你家的?”
张氏点头。
“大人真的不是民妇,求求您相信民妇。”张氏哭着道。
宋宁继续翻看裙子,牵着袖子看了几遍,凝眉道:“你真的想不到,死者和谁有仇吗?”
“想不到,夫君的朋友我只见过两位位。他说他在济南府认识的人不多,主要来往的朋友都在保定和通州几处。在济南只有两位朋友,偶尔有走动。”
“那两位朋友叫什么?”
“肖凌和、和苏强,肖官人分家后得了一些钱,他做的生意比较多,盐引也做,苏官人现在开了一间绣坊,货都是苏州织造来的伤好的丝缎,民妇家里有一个台屏就是在他的绣坊买的,花了七两银子呢。”
“济南府还真小啊。”宋宁看向宋元时,“记得吗?”
宋元时颔首:“查账的二位。”
“没想到在这里又遇上了。”宋宁放了衣服,对老童道,“去打听打听,把两个人带来。”
老童应道:“小人认识的。”
说着去找肖凌和苏强。
宋宁拿着衣裙若有所思。
“有问题吗?”乌宪凑上来,也学着她打量,宋宁道,“没什么,都是一些没什么根据不能拿出来议论的猜想。”
她说着,忽然招手喊啸天:“来闻闻。”
啸天上前来,嗅衣服。
“这衣服,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