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巧云再也没有回去,她怕玷污了儿子单纯的眼睛,她怕邻里人戳着她的脊梁骨,她怕老人对她不理不睬,她怕贾和平把他杀了。
即使有时候整日梦见自己的儿子。
贾和平很难从创伤中恢复平静,他想报复邢巧云。
“校长,你的脸怎么了?”有些老师明知故问。
“喝酒摔的!”贾和平就睁着眼睛说瞎话。
贾和平把那晚找他的女老师叫过来。
“我今天晚上值班,有一个问题想和你商量一下。”
“我孩子还小,丈夫还在家呢,脱不开身,你找别人吧。”
那女老师不慌不忙地说,然后不慌不忙地走了。
“都他妈的过河拆桥,想当初还不如……”
贾和平有点后悔了。
邢巧云哥哥家的女孩在她的班,贾和平看见了就烦她。
“看你那个笨样,你怎么不转学呢,这么差的成绩,还好意思上学?”
其实那女生学习很好,班里的前三名。
“老师,我一定努力学习!”
贾和平平日里讲一个小时的试题,他半小时就讲完了。
有些学生上来问他,不管男女生,只要靠近他,他就觉得暖烘烘的,热流在身上涌动,他像大海一样汹涌澎湃。
“老师,这道题我不会。”
邢巧云家的亲戚说。
贾和平越看越觉得像邢巧云,越看越想起信用社那晚,他有点把持不住。
“过来!”
那女孩靠近他,贾和平一把把女孩揽住,放在腿上,指导人家做题。
其余的学生觉得贾和平不愧是校长,为人光明磊落,胸怀坦荡,不记个人恩怨,一如既往对邢家好。
那女孩回到家,把这件事情给奶奶说了,奶奶没有在意,可邢巧云一把攥住侄女。
“他对你做了什么,他在班里对你就……”
邢巧云痛哭流涕。
“你到我办公室来!”
贾和平对另外一个女孩儿说。
一个三年级的学生最怕老师了,她跟着贾和平去了办公室,校长把门锁住了。
他辅导题的时候,搂住那女孩说:“天气比较热,穿那么厚干什么?”
“我妈妈不让我脱衣服!”
“你妈妈对你管得还真严!”
“我妈妈说,我的皮肤病不能碰,会传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