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和平发泄完毕,出了门,头一直蒙蒙的,像爆炸了似的。
刚走到楼梯门口,就看见那人光着身子上来,斜着眼瞪着他,凶光毕露。
“你还有脸上来,我正找你呢。”
贾和平道。
“我怎么没脸,这是我的地牌,该滚的是你。”
那人说起话来,嘴角的肉一撇一撇的,像猪一样难看。
“你俩办得是人事吗?”
贾和平越说越气,抬脚踢向那人,他想把他踢下去,踢死算了。
那男的赶紧向旁一闪,躲了过去,他饿虎扑食般扑向贾和平,贾和平也不躲闪,直接将那人抱住,两个人在楼梯里打了起来。
俩个人旗鼓相当,一个年过不惑,一个正逢壮年,一个身高马大,一个身材偏低,一个做贼心虚,一个报仇雪恨,一个光着身子,一个衣冠楚楚。
好一场厮杀,好一场肉搏战,这叫社长裸衣战和平。
“巧云……巧云……跟着你幸福吗,你一个工作狂……”
“幸福不幸福不用你管,这事用得着你,回头我也找你媳妇……”
“你找去,只要她愿意,随你!”
两个人边说边打,邢巧云坐在床上,看着窗户的一角发呆。
她不知道在想什么,有点后悔也有点顺其自然,但觉得对不住儿子。
她傻傻地听两个男的在外面厮杀,一点儿劝架的力气都没有了。
两人从楼梯打到楼道,从楼道打到楼梯,再从楼梯打到院里。幸亏那天没有胸器,否则非出人命不可。
他们在信用社院里大喊大叫,引来邻里四舍前来观看,一个怕报警,一个没有面子。
两个人这才罢休,贾和平斜着眼蹬着他,也不管邢巧云了,他夺门而去,任围观的人群,用激光炮射他,他的心都碎了。
他躺在地里,望着乌黑又无边的苍穹,他想大喊,他想毁了一切,他想把眼泪流干。
他不去那场景。想那男的转回身上楼,安慰自己的妻子,然后给她跪下,亲吻她的身躯,邢巧云任他摆布。
贾和平的女人已经不再专属于他和他的儿子,她成了别人的良田,地有别人种了。
凌晨三四点,贾和平起来,径直去了学校。
但家里人已经知道了,母亲一口气上不来去了医院。
邢巧云再也没有回去,她站在信用社的楼上,逼迫那社长离了婚,两个人住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