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拧他的屁股,他狠狠地拔掉父亲丘陵上的“韭菜”。
他不禁笑了起来,这一切的一切,是那么的惬意与舒心。
吵架声逐渐代替了嬉笑声,有的是母亲的欢颜和父亲的愁颜,还有一些听不懂的话,还有碗碟的破碎声。
再后来是父亲的抱头痛哭声和爷爷的叹气声。有一天母亲去了,再也没有回来,带走了家中所有的积蓄,再后来警察来了,拿着枪咻咻的射向父亲。
他“啊”的从炕上窜了起来,做梦了!
爷爷又劝他了,劝他原谅父亲,老人家泣不成声,看得出他的舐犊之情弥加笃厚,他忧郁了,徘徊在感情的十字街头举棋不定。
电话拿起了又放下,放下了又拿起,最后他终于鼓足了勇气。
“谁?”
“我!”
“啊,啊,蚊子,过得怎么样?”
“不好!”
“怎么啦?”
“我爷爷又劝我了,要我一块探望父亲,可他不想去!”
“去,应该去,再不好也是你爹,他确实不该犯这样的错误,但对你又不赖,再说他可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呀!
我觉得他不是像杀人犯那样不可饶恕,去,应该去!你要是不去的话,他要再犯些罪,你肯定得后悔,别犹豫了!”
“虫豸”的话真似凉爽的风,吹散他心中弥漫已久的大雾,他决定不再犹豫,不再伤爷爷的心,决定去月城监狱探望父亲。
第二天起床很早,吃过早饭,贾重文随爷爷出去了。
爷爷看上去非常高兴,不时的哼着小曲,欢娱在他聚满皱纹的脸上荡漾。
一路上贾重文追忆着父亲的容颜,脑海中空荡荡的,模糊一片,只记得相册中他英俊的脸庞。
七年一晃而过,不知道自己还是否认出每日以沧桑洗面的父亲。
下了车,一会儿的时间就到了监狱门口,贾重文一下子变得忐忑不安。
平生第一次进监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