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的脸颊,按的咯啦咯啦响,这才勉强把嘴闭了。
不行,不对劲,他得走,他刚伸手去摸拐杖,她就说话了。
她说:“急着走?”
她的音调还是那么低沉,又粗又黑,那些音节从她喉咙里窜出来,带着一大串子回音,震的整间别墅都在颤抖。
她的声音,来自地狱。
他勉强回道:“是……”
她说:“算完了再走,也不迟。”
他只得屈服,他想了想,说:“我给你摸个手相吧!”
“好啊!”
她把手缓缓地伸到了他脸前,她伸的是左手,路土接过了她的手,就掌贴掌,摸了一把。
摸完,他轻轻一推,把她的手推开,接着,身子往沙发靠背上缩了缩,就不说话了。
……
她的手,事业线,生命线,什么线都没有,她的整个手掌,就是一块光滑,阴冷的石膏板!
路土开始怀疑,她整个人,都是石膏板做出来的!她和她房间里的这些雕塑,完全一样,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有那么一刻,路土希望自己真是个瞎子,那倒省事了,第一,他是瞎子,他看不到她的样子,也就不会被她那恐怖的声音吓到。
第二,就算他摸到了她的手,那也可以理解为,她在和他开个玩笑,瞎子的世界,在某种意义上讲,一切,都有可能,一切,只靠想象。
可这只是幻想,路土的眼睛,透过墨镜,清楚地看到她的手,她把胳膊伸出来,伸到自己面前,整个画面,他看的一清二楚。
沉默了会,路土说:“该摸右手了。”
于是,她又把右手递过来,给他摸,这一次,路土的手在她的右掌心只停留了不到一秒,就顺着她的手,往她的胳膊上滑,一边滑,他一边弯起腰,微微起身,最后,他的手顺着她的胳膊,一直摸到了她脸颊上。
她没有动,也没有表示任何异议,她就那么坐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任着他摸。
路土的手,终于离开了她的脸,哆嗦着收了回来。
刚开始,他还抱着一丝希望,她可能戴的是假肢?现在,他彻底确信了,她,她的手,胳膊,她的脸,她的整个人!都是一块石头堆起来的!
这一切,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他,总能遇到这种不干净的东西?因为他是一个泄露了太多天机的算命人?还是因为他,是一个冒牌的瞎子?
连鬼,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在瞎子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