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让路土闻这个味,狐大仙的味,人闻多了,魂就没了。
路土用手帕把自己的嘴,鼻堵了个严实,可那狐骚味儿还是顺着缝往里钻。他当时难受极了,就低下头想吐,谁知,刚把头低下,就看到地板上,有一团毛绒绒的东西,正顺着门缝往屋子里钻。
“大伯!你快看!”路土吓坏了,赶紧拉了拉身后的大伯,顺着路土小手指的方向,大伯就看到了他最不愿,也最不敢看到的场景。
毛!淡黄色的,密密麻麻的狐狸毛!像针一样的,从四周的门缝子里往进钻!伴随着一阵阵吱吱啦啦地,金属摩擦铁皮的声音,那些毛长了眼睛似得,直溜溜地冲着路土站的位置,蔓延着。
那刺鼻的狐骚味,就是从这些像刺一样的毛上发出来的,一米,两米,成百上千万根毛,挤在一起,很快就淹没了铁皮大门。
大伯喉咙里有些痒,他想喊,可他已经被眼前这一幕吓傻了,根本喊不出来,情急之下,他一把抱起路土,就像里屋跑,可那些像针刺一样的毛,就跟在他后面,越长越软,从门缝涌进来,塞满了外屋,现在又向着里屋飘过来。
越来越近,淡黄色的狐狸毛,飞舞着,像无数条蛆虫一般,离叔侄俩越来越近了,路土早就吓的哭不出来了,他把头躲在大伯的怀里,闭着眼,背过头来,不敢睁眼看。
狐骚味越发的浓了,眼看着那些诡异的毛离自己愈发的接近,大伯咬着牙,怒吼一声:
“贼畜生!去死!”接着扣动了猎枪的扳机。
轰!猎枪口喷出了一道火舌,路土闻到那青烟卷着火药的味道,稍微冲淡了下狐骚气。
可是,枪对那东西没有任何作用,铁砂像一张网,从猎枪口里喷出来,射在那些毛上,竟直接透过它们,打在了外屋的土墙上。
大伯看到这一场景,头皮猛地一炸!他想都不想,轰地一声!对着那团东西又打出去一发,可结果还是一样。
他哆嗦着手,把空了膛的猎枪仍在了一旁,接着扯着路土,开始往墙角退,那团狐狸毛,乱七八糟的狐狸毛,在空中飘荡着,蔓延着,最后也逼到了墙角,离叔侄两距离不到一米了!
生死关头,大伯脑子里突然闪过一道雷电,他年轻时曾听一个风水先生说过,男人舌头尖里的血,可以驱邪!
来不及考虑了,大伯狠了狠心,一口将自己的舌尖咬出一个口子,热哄哄的血水混着吐沫星子,直接一口喷在了那团东西上!
哗!血水接触到狐狸毛的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