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唯别欺负她太狠。
按说别的父亲遇到这事,定会趁机教导自家闺女几句,他可倒好,有话只在心里转转念头,嘴上就是不说。
送行的人送到这里便要回转。
独孤绍棠交代自家闺女:“路上要听祖父的话,别毛毛躁躁闯祸。”
“瞧爹说的,我是那样的人吗?”独孤维唯故作挑眉笑道。
独孤绍棠揉揉她的脑袋,摆手道:“走吧!”
看着车马粼粼,越走越远,送行的人才各自抱拳,纷纷离开。
萧恪带马跟在独孤维唯的马车旁,越走心里越是不舍。
车上还坐着个碍眼的,他就是上车再跟她说说话都不方便。正考虑把独孤维宁撵到老伯爷的车上时,独孤维唯掀帘而出,冲他呲牙一笑,然后嘬嘴一吹,大黑马炫光从前方扬蹄小跑回来。
独孤维唯也不叫停车,一手在车辕上一撑,跳将下去,随即翻身上马。
炫光性子野,不爱被人束缚,独孤维唯不骑的时候,就也不管他,任它随便溜哒。
这马通人性,也不跑远,只在能听到独孤维唯呼唤的地方忽前忽后奔走。
独孤维唯带着马跟萧恪并行,萧恪见她扭过脸冲他笑得勾心挠肺,动动手指又颓然放下。
算了,好歹比在马车上强点,虽然抱不得,亲不得,好歹还能看见。
五十里路,行到午时也已到了。
午间在上罗县最大的客栈歇息。
上罗县临近京畿,交通方便,人口众多,很是繁华的一个县城。
客栈各种设施也极好,后面建有单独的院落供贵人们住宿。他们因为人多,把整间客栈都包了下来。
他们在一座小院中,独孤维唯、萧恪、老伯爷和独孤维宁在一起用饭。
午膳过后萧恪就要返回,独孤维唯看着他突然就生出万分舍不得的情绪来。
眼巴巴看着他,道:“要不歇上一会儿再走,刚吃了饭就纵马,对肠胃不好。”
萧恪对上她有些可怜巴巴的眼神,心中一软,眸光轻软。他何尝舍得她离开,只是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再纠缠也是要分开的。
老伯爷见此情景,叫上独孤维宁道:“维宁,陪祖父去院中看看,这家客栈的桂树不错,咱们看看能不能也在家里种一颗。”
独孤维宁看一眼萧恪的俊脸,扭头跟老伯爷道:“祖父自个儿去吧,我累了,想坐着歇一会儿。”
老伯爷十分无奈地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