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横抱在怀里,嘴里叫道:“维唯,维唯,可是受伤了?”
独孤维唯一来一去跑了几趟,早已疲惫不堪,只是心悬萧恪和杜岩,方努力撑到现在,见萧恪胜了屈解,才一口气泄了个干净,双腿一软再无一点力气。
此刻被萧恪抱在怀里,心忧杜岩,忙跟萧恪道:“快,快去京兆府,路上再跟你细说!”
今晚的事萧恪还什么都不知道呢,见独孤维唯满脸都是焦急,脸上泪痕未干,知道事态紧急,忙令人备了马车,抱了独孤维唯上去。
一上车,偎在萧恪温暖的怀里,独孤维唯便想放声大哭一场,但此时不是她撒娇的时候,只得强忍了泪,把今晚的碰到屈解的事跟萧恪说了一遍,又简单解释了斜月弯刀的来历和屈解的身份。
因路途近,其中许多细节来不及说明,只大致讲了个大概。饶是如此,也够萧恪惊讶的。他原当那把小小的弯刀只是过于锋利了些,没料到还干系着昔年吴王一脉。
至于有关末帝幼子和慈夫人就是前朝九公主的猜测,独孤维唯没敢跟萧恪说。不是她不信任萧恪,只是这事干系太大,此时也不是时机。
说完今晚的事,独孤维唯沉默下来,一双手臂缠在萧恪的脖子上,不一会眼泪就把萧恪的衣领浸湿。
萧恪只当她担忧杜岩,劝慰几句。
哪知独孤维唯抽抽搭搭说了一句:“殿下,我对不住你……”
萧恪正帮她擦泪,闻言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她。
独孤维唯满脸内疚看着他,哽咽道:“屈解那么危险的人物,我不知道你能不能打得过他,还把他带去宁王府,把你置于危险境地……”
萧恪瞬间懂了,“傻丫头,你不把他带去府里,还能带去哪里?危急关头你若想不起我,我才会生气。别想太多,你若有事……”
他语气一顿,想起方才见到她狼狈不堪的样子时,心里涌起的惊慌失措,以及心痛如绞,突然明白不知什么时候起,对她情感已经如此之深,深到只想想以后的日子如果没了她,他都不知道今后怎么过下去。
忍不住搂紧怀里的人,脸颊在她脑袋上厮磨,“维唯,好好保重自己,你我两人一命。”
独孤维唯心头巨震,猛然仰头看他。他一双世间最好看眼睛里,炙烈的深情无以逃遁。
她呆怔地看着他的脸,那双眼如两口深渊,盛满望不见底的情谊,如磁石一般充满致命的吸引力。她沉溺在这两口深渊中,只觉得焦躁、担忧、惶恐,等等负面情绪倏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