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根顿时傻眼,原来自己走回去和被抬回去有这么大干系,早知道就不反口了。可是不反口查出来怎么办?一时颇觉得左右为难。
王长禄不敢再随意插话,仰头望天,心中恨恨,怎么就挑了这么个人,早知道把他远远支出去,自己到衙门告诉多好!
“那么,有没有可能陈三嫂当时已经受了重伤,只是脾脏尚未破裂,经过跋涉之后,伤口裂开,导致死亡呢?”
王家人不开口辩驳,独孤维唯倒替他们作了这样的设想。
郑太医摇摇头:“人体的脏腑多么娇贵,受了重伤,怎么还可能走得了那么远的路?”
独孤维唯学着男子的样子朝在座的人团团抱拳,道:“这就是了。大人,诸位,郑太医的话可以证明,陈三嫂当时尚有余力从郊外走回城里,说明她受伤不重,并非像告诉人所说的被阿敏踢破脾脏。也就是说陈三嫂的死跟我家阿敏无关!”
“大人,小的有话说。”王长禄受了一次教训,学了乖,再也不敢随意开口。
“讲!”
“定北伯府的下人的确曾经打了王府下人,陈家弟妹也的的确确从郊外回来便死了,难道就凭独孤二小姐的一番话,就证明人不是她的侍女打死了?”
这一番话明显没什么说服力,但主人有命,王长禄就是胡搅蛮缠也得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