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禄眼看陈三根被对方连哄带骗就要反口,急忙开口制止。
屈中桓眼神一厉,惊堂木拍下,及时阻了:“来人,不经先允许随意插口,给我掌嘴!”
两名衙役立刻上前扭了王长禄,手中木板啪啪两下,王长禄原本一张圆胖的脸登时更胖了。
他算是看出来了,刑部尚书明显是偏帮对方!他一个下人敢怒不敢言,若是府里老太爷在场,或许屈大人还看几分薄面。
这一下杀鸡骇猴,陈三根登时噤若寒蝉。
屈中桓转头看他,喝一声:“说!”
陈三根肩膀一抖,忙道:“是,是,小人方才一时失口,一时失口,小人的婆娘是自己走回去的,回去后才开始身体不适。”
“哦----”独孤维唯点头不止,随即朝大门处扬声叫道:“岩伯,郑太医请来了吗?”
门口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接口道:“来了。”
人群被从中挤开,杜岩和一名五十上下的老者进的前来,在门口处站了。
独孤维唯跟屈中桓请示:“郑太医是小女子请来的证人,请大人准许郑太医进来。”
屈中桓点头允了。
因郑太医是宫中御医,屈中桓便请其入座。
权宜之凑近老伯爷耳边悄声道:“老爷子,您家这丫头可真不好惹!”
老伯爷笑呵呵回一句:“这就对了,呵呵----”
独孤维唯向郑太医抱拳施礼,道:“小女子见过郑太医。请问郑太医,人的脾脏在遭受重击破裂之后,还有没有可能从郊外乐游原步行回到城里?”
王长禄一看郑太医上场,心里就是咯噔一下,心道人家谋定后动,自家夫人却是头脑一热便起了念头,这官司还怎么打?
“不可能!脾脏若是破了,当时就会疼得站不起身来,随后会昏迷不醒。别说走路,能有命回到城里就不错了。”
独孤维唯一笑,冲郑太医抱拳道:“多谢郑太医解惑!”
转过身来,又道:“照郑太医所说,脾脏若是破了,当即就会感到十分不适,甚至会当场昏迷。但是----”
向萧钧和权宜之、牟翊各看一眼,对屈中桓道:“我虽不知道王夫人身边的妈妈中哪位才是陈三嫂,但,当时王夫人带人离开时,诸位妈妈都是好好的可以自己行走,这一点永嘉公主殿下,牟公子和权大公子都能证明。”
被点到名的三位都当即都道独孤维唯所说属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