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态度强硬,他反倒要掂量掂量,敢不敢太过分。”
将手边的茶递给沈氏,放缓语气仔细给她分说:“沈家门第高,岳父在士林中的声望更高。两位舅兄目下职位虽比不上李惟岳,可前途大好,何况小一辈也成才,亲朋故旧遍布朝野。李家有什么?除了李惟岳做着从二品的高官外,其家族根基浅薄,子弟没有几个出色的。就两家前途来说,只有李家巴着沈家的分。李惟岳是只老狐狸,得罪沈家的事不会做。与其上门赔情,不如让舅兄点李惟岳几句,他是聪明人,知道怎么做。”
沈氏将手中的茶盏徐徐转动,低眉耷眼沉思。
她承认丈夫的话有道理,沈家的女子多性子平和,遇事先想怎样息事宁人,却反倒让人觉得可欺。
还好女儿没有随她的性子,将来也少受点气。
但这事还得让兄嫂知道,也好做好应对。
先打发人去沈府问问她嫂子王氏在不在府里,告知下晌要去府里。然后夫妻二人带着独孤维唯去定波堂用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