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枚药丸含在舌底,又从褐色那瓶里倒一点点白色的药末在手里。重新出去外间,掀起桌上的灯罩,把药末撒在灯烛里。
等了片刻,叮叮的呼吸渐沉,还带着细细的酣声。
独孤维唯咭咕一声轻笑,放心大胆去衣柜里找合适的衣衫。
嘴里嘀嘀咕咕:“没有夜行衣可不行,明儿就让针线房赶制。这件不行……这件还好……唉,都是浅色的,红色?算了,就蓝色的吧,总比黄色的好。”
换上衣服,把头发简单在头顶束好,找了个深色帕子遮住鼻子以下。然后是她出门必备的斜月弯刀,还有一些瓶瓶罐罐。收拾停当,轻轻打开房门出去,仍旧把门关好。
夜风轻轻柔柔拂面而来,带着夜桂的幽香。天上弦月冷清清洒着银辉,地上灯笼散发着白森森的光,两厢辉映,院中景物跟罩了一层霜似的,无端让人觉出冬意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