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鸡从未见过镜子,它看到镜中倒影,以为是另一只山鸡,于是起了好胜之心,与倒影比舞。我们知道镜子的工作原理,于是我们嘲笑山鸡。”
“土著以为枪械是巫术的一种,他们会请巫师赐下护身符,以为这样就不会被射中。我们知道枪械的工作原理,于是我们嘲笑土著。”
“山鸡和土著的认知都有局限,那么我们的认知难道就没有局限吗?我们是不是局限地观察了世界,再兴高采烈地得出一个‘真理’,而比我们更高等的生物在一旁大肆嘲笑我们?我们和红绿色盲有什么本质区别?”
头昏脑涨的费马艰难地憋了个问题出来:“研究这些,有什么用啊!”
听闻此言,百宝袋和莱布尼茨很默契的都是一声叹息。百宝袋找杯水润润嗓子,莱布尼茨则接话道:“有时候可能要付出数十年的投入、几代人的心血,才可以得出一点眉目,而最终得到的成果还不一定能即时应用。但难道因为‘没用’,我们就不去研究了吗?作为学者,我们要比普通人看得更长远。”
“他理解不了的。”百宝袋放下杯子,按下不知哪儿冒出来的按钮:“那我给你看看这个课题的实际应用。”
随着机关运作的声响,原本的墙壁缓缓打开,露出后面更宽广的空间,只见一个又一个大型玻璃水槽矗立其中,每个水槽表面各附有构造复杂的机械,这些机械竟是各不相同,想必作用也不一样。更让人出奇的是,水槽里均存有实验生物,它们感觉到墙壁的打开,纷纷骚动。
斯特润姆啊了一声:“这些,都是异界生物?!”
“‘怎么去描述一个你无法描述的东西’。当我们看到这条小家伙的时候……”百宝袋一指靠最近的水槽,只见其中有个肉色的虫子不断跳腾,它时不时消失,但又瞬间撞在水槽内壁,激发起空间魔法的符文光影:“我们下意识地想到‘蠕虫’这个词。于是它就叫‘跃空蠕虫’,然而用鼻屎想想都知道它肯定不是蠕虫。我们除了给它起个想当然的学名之外,什么都没研究出来。我们对异界生物一无所知。”
“我不知道别人研究的进展怎样了,我只说说我现阶段的发现。它们没有进食,没有休眠,没有排泄,没有生物钟的概念,有的没有热量,有的没有体液,照我说,它们根本就不是生物。然而我们为什么要叫它们‘异界生物’?因为它们会动,会死,我们只能用‘生物’描述它们!如果以你们死灵生物的角度去理解,就很容易把异界生物断定为精神烙印,再以此推导,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