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自认为了解朱元璋,既然朱元璋对他请赐田地的事起了疑心,就不可能这么轻易放过他。
锦衣卫七拐八弯出了城,傅友德犯了嘀咕:或许皇上不赐他怀远田不能得出皇上对他起了疑心的结论。
那盘龙腾云驾雾是他和中寒道长的秘密,就连常常拜访禹王宫的知府都不知道,远在应天的朱元璋又怎么会知道呢?
他的脚步慢了下来。
就在这一晃神的功夫,锦衣卫不见了踪影。
傅友德又加快了脚步。
变化是引起好奇心最好的手段,而好奇心又加重了他的疑心。
刚才他对皇上一点点小小的宽容立即消失无踪。
锦衣卫消失的地方是一个村口,村子里很安静,只有偶尔几声鸡鸣和犬吠。
傅友德从来没有来过这个村子,锦衣卫难道不是来监视他的?
他被自己的犹疑不定弄得心烦气躁,这哪里还是七战七胜,果敢决断的傅友德?都是朱元璋干的好事,锦衣卫搅得人心惶惶。
傅友德潜入村中,户户家门紧闭。他绕着他们的外墙,沿着泥土小径向前摸索。
一户宅子大门敞开,他朝里望了一眼。
一个穿着蒙古长袍的女子正在院中翩翩起舞。
这里怎么会有蒙古人?他机警的勘查本能促使他停住了脚步。
女子身材婀娜多姿,扭动之下更显妩媚。
傅友德还没有看见她的脸。
尽管蒙古女子在傅友德粗糙的审美中比汉人女子差了许多,他忽然愿意相信这灵动的身体一定会有一张脱俗的脸。
在等着女子转过身来的时候,他的一只脚情不自禁跨进了门槛里。
女子猛然转过身来,并非优雅地在舞蹈的带动下,只是因为她听到了异响。
果然是一张美丽的脸庞,淡淡的哀伤和些许苍白不但没有为她的容貌减色,反而增添了几分飘逸。
女子愣住了。那不是看到陌生人的反应。她认得傅友德!
傅友德也愣住了,他也记得这张脸,很模糊,但确实是同一张脸。
女子的身体又开始扭动,她的脸比身体扭曲的更厉害。
“啊!”一声尖叫,女子转身跌跌撞撞冲进屋里。
傅友德收回了侵入主人宅子的那只脚。
他不是想跑,只是未知让他不安,他必须结果该死的未知,这是一个将领的大忌。
在傅友德做到知己知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