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士是贫道见到的第一个如此坦诚之人。大多数人不解其意,不知其妙,却假装兴意盎然,啧啧称赞,实在是贻笑大方。”
中寒道长垂悬在两侧的雪白眉毛友好地晃动着,向傅友德显示了极大的交友诚意。
“住持谬赞,在下只是实话实说。”傅友德露出了这几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知府气喘吁吁的赶到了拜厅,他脸上的水流纵横交错,混合了雨水和汗水。
看见傅友德和住持相谈甚欢,以及傅友德会心的笑容,他知道了原来颍国公也会笑,他的心里不是滋味。
“知府大人?”中寒道长看见知府有些意外,他以为这在种恶劣的天气下,在这高山之巅,不可能会看到养尊处优的朝廷官员。
“住持,这,”知府吸一大口气,以避免说话断断续续,“这是颍国公。国公爷为了治理凤阳水患特意前来禹王宫拜见禹王,保佑洪水及早退去,凤阳安然无恙。”
“颍国公,失礼。”中寒道长的语气没有因为听到颍国公驾到而有所改变,尽管这是他接待的身份最高贵的官员。
“住持,我们之间无需客套。有幸来到禹王宫拜见禹王,烦请住持引导。”
傅友德温和又有耐心,和在府衙里时完全不同。
知府低下头自省。
中寒道长带着他们穿过数块文人雅士留下的碑记和石刻,来到了禹王殿。
禹王殿的殿顶为重檐歇山顶,绿色琉璃瓦像坚韧的毛竹整齐有序地同向排列。
角脊、戗脊、围脊、垂脊和正脊齐心协力,共同支撑着厚重的屋顶。
两尊水伯雕像立在最顶端,保护着一方风调雨顺,五谷丰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