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啧啧!小兄弟,你看看我的徒弟对你是多么的敬仰呀,他们对我可没这么好。”
“师父之恩,诚为过于天地,重于父母多矣。事师犹事父,生死不计。”
阿论和阿语跪在地上,由阿论代表发言尊师之道。
“他们如此敬重你,你还挑三拣四?想一想你当初不肯收他们做徒弟,他们从来没和你计较过,还救了你一条老命!”
红石又把铜棒移回来,对准道衍的鼻尖。
“哼,总是翻旧账!”道衍后退了两步。
“红石,言归正传。把你的铜棒收起来!”道衍说道,“这两年风平浪静,除了燕王出征立些军功,改进了火铳,咱们就没有其他收获了?”
“怎么没有收获?有些事不需要自己动手也能采摘胜利的果实。”
“你说的是秦王?这秦王的事,好歹你也乔装改扮远赴太原到晋王那里演了一出戏,那晋王怎么办?远岸观火,坐收渔翁之利?”
“没错。”红石气定神闲,坐在了石凳上。
“可朱尚炳不知是傻还是怂,怎么也没个动静?他发现他的母妃被晋王抓走了,他不着急吗?”道衍问道。
红石没有回答,朱尚炳惶恐犹豫的脸庞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知道朱尚炳会何时采取行动。
不过红石知道他一定不会无动于衷,惶恐没有掩盖住那强烈得多的对母亲的担忧。
“你不去挑拨,秦王的儿子能和晋王打起来吗?”道衍也找了一张椅子坐下。
“未必不能。”红石依旧漫不经心。
“未必不能?那就是说有可能能,也有可能不能。红石,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坐怀不乱,古井无波了?”
“急什么,大师?”
“朝政一日三变,皇上老得没多少日子了。新旧政权交替的时候是咱们最佳的时机,到那时我们还没准备好,机会逝矣。”道衍一个劲的摇头。
“我们一直都在准备。”红石又甩出一句不热不冷的话。
“红石,我觉得你变了……没有以前那种激情和果断。”道衍以为自己找到了症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