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多少人死在邓愈手下,哥哥身受重伤,她一个贱妇的命,哪里赎得了罪?”
恕妃一个拳头砸在桌上,绿豆汤溢了出来。
回忆是一把双刃剑,既会戕身伐命,也会鞭驽策蹇。
恕妃很快又展开了笑容,带着仇恨和杀戮的笑容。
“太子病了,秦王废了,宫里乱了,哈哈哈!他们全都得死,这是本宫活着的使命!”
她拿起剩下的大半碗绿豆汤豪爽地一饮而尽,好像一口气把她的敌人全吞进了肚子里。
心满意足后,她用手背抹了抹嘴唇,呼了一口气:“走,小云,陪本宫出门!”
半个时辰后,恕妃和小云踏进了一户不起眼的民宅。
它位于应天府东郊的碧石村,村子因为曾经盛产碧石而得名。
如今这里的地下挖不到一块碧石,交错分布的一百多户村民靠种田为生。
恕妃走进的宅子与其他民居一模一样,白墙青瓦,一个院落,两间屋子,屋前有两三块菜地,屋后是猪圈和牛棚。
恕妃和小云轻装便服,未施粉黛,后脑勺顶着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发髻。
一个略带土气的中年女子迎上前来,把马系在院子一侧的柱子上。
“汉帝,今日有空过来?”她脸上堆着笑,“汉帝”两个字说的特别轻,带着下人的谦卑和密探的谨慎。
“嗯,她怎么样了?还闹吗?上次带来的药是不是起了些作用?”
恕妃边问边往里屋走,小云紧跟在她的身后。
“好多了,不过……”中年女子赶紧系好栓马的绳子,快步跑进屋内。
以她的标准衡量,后半截话只能在里屋说。
“她夜里常常莫名其妙的哭。我问她是不是做噩梦了,她不回答,只是哭,像是梦游没醒过来似的。”
“嗯,心里受过的伤,什么药也没办法抚平。让她去吧,不哭的话,她又要疯了。”
恕妃走到一个容貌较好,但是却无精打采的女子面前。
这个女子粗看有些像汉人女子,她的眼睛又大又圆,但是她的蒙古褶充分表明了她的种族。
她歪着头坐在床边,年轻的面庞没有一丝血色,眼睛像蒙上了一层灰雾,散乱的目光透过灰雾落在床尾的一个孩子身上。
这是一个四五岁的男孩,他的上半身倚在床沿边,两只交叉摆放的小腿支撑着他的身体。
他手里拿着一架纸折的飞机,或许这是他唯一的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