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铁舒表达过爱意。他不会表达,只知道无论做什么事都是为了面前这个女子。
他可以为她冒险,甚至可以为她去死。
“武叔不要无端猜疑。我与那李公子可没有半点情意。我撕毁了他的家信,他恨我入骨呢!”
农铁舒故意忙着倒茶,免得不知双手该往哪里放。
“他恨你入骨,你未必就不喜欢他。男女之间,有恨才有爱。”武叔继续挑衅。
“武叔年长,可不懂我们这些年轻人的情感。”
“我也曾年轻过。”武叔站起身来,对着凉挥挥手:“凉,你来评评理。”
凉像犯了错的孩子,猛然站起身来,面红耳赤,手足无措。
“扑哧!”农铁舒笑道,“武叔,你还真会找帮手。凉本来就不太说话,你还让他说这男女之事。你看,你把他给吓得。”
“谁说他不懂男女之事?你看你,表面上精明,其实就是傻丫头一个。”
武叔望着凉,希望凉有所表示。
凉越发局促,走到门边,想要找个借口离开。
“坐下!”武叔无奈的摇摇头。
“好了,说正事。铁舒,凉,我现在交给你们一个任务。封绩躲在应天府,你们去给我找出来。”
武叔收起了悬在琴弦上的手。
“封绩?他这么大胆,敢来京城?”农铁舒问道。
“胡惟庸刚被朱元璋杀掉的时候,封绩确实害怕得不敢回来,直到蓝玉在捕鱼儿海俘获了他。朱元璋大发善心,没有治他的罪。李善长却画蛇添足,花了大半养老的积蓄,把封绩藏匿了起来。人一旦做了亏心事,往往欲盖弥彰。哈哈哈!你们只要找到了封绩,李善长就死定了!”
“武叔,为什么一定要让李善长死?”农铁舒硬着头皮问道,准备好迎接武叔的再次奚落。
“你不忍心?”武叔讥笑的神情比农铁舒意料的更甚。
“我说过了,石头是我的朋友。”农铁舒皱着眉头,表明自己绝非为了爱恋牵肠挂肚的浅薄女子。
凉面无表情的脸庞下,心花怒放。
“好吧,石头是你的朋友,只是你的朋友!不是我们要李善长死,而是朱元璋对他动了杀念。我们所做的事只是要李善长死在适当的时候,以便成全我们的大事。哈哈哈!”
武叔的声音毛骨悚然,农铁舒第一次感觉到了对他的恐惧。
农铁舒不想再管李家的事了。
她不可能干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