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浮木,极力想要抓住却又害怕抓不住。
“在明州指挥使林贤手里。师伯为报答林贤救海会寺免于火灾之恩,赠予他神农鞭。”
“他,他怎么可能将神农鞭赠予他人?”农青云不敢相信,“铁舒,你师伯会不会在骗你?”
“爹,这不是师伯告诉我的,是我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他们?他和谁?”农青云步步紧逼,他不容许这中间出半点差错。
“师伯和石头。”
“你师伯怎么会把神农鞭的下落告诉石头?”
“因为,因为他……”
“快说,不许含糊!”
“石头告诉师伯您要害他……”农铁舒觉得难以启齿。
父亲在他心目中伟岸高大,她不想将卑鄙小人的勾当放在父亲身上。尽管这是一个事实,而且她也已经接受了父亲为了神农宫做出的安排。
可是一旦要说出口,她还是觉得十分为难。她不安地搓着双手,膝盖下的蒲团已经不知不觉挪动了好几寸。
“还有呢?”农青云继续问。
“他还说您要我假扮师伯的女儿。”
“你师伯怎么说?”
“哦,这个,爹您放心,师伯不相信石头的话,”农铁舒突然有了底气,“他说这都是误会。可是石头不相信,师伯便把神农鞭的下落告诉了石头。”
“嗯……”农青云陷入深思,深感在一切表象之下隐藏着令人琢磨不定的东西,但那东西虚无缥缈,他几次努力都没能抓住。
最终,他对神农鞭的炽热渴望将那一点点微不足道的疑虑赶入无人问津的角落。
他开始全新的思考。林贤是谁?他不认识这个人。不过没有关系,就算是玉帝取回了神农鞭,他只要知道了神农鞭在哪里,他就一定能得到它。
“爹,既然神农鞭已经到了林贤手里,我们以后就不要缠着师叔了。我也不想去给他当什么女儿,我只想留在爹的身边。”
“你看看你,说什么话?”农青云的语气柔和了许多,“让你去给他当女儿,侍奉他,就叫缠着他了?他也是你的长辈,你也要对他好。”
他假仁假义的本性无时无刻不自然流露,即使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他也没有撕下伪装的面具。
“哎呀,我可以侍奉他,但我不想当他的女儿,我爹只有一个!”农铁舒把头依偎在农青云肩上。
“跪好,这是佛坛!”农青云向周围扫视一周,“好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