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时辰,弯下尊贵无比的膝盖,他甚至比任何一个人都要虔诚,因为他的责任比任何一个人都大。
石头在外坛窜来窜去。虽然他已经下定决心在寺院里规规矩矩做人,但这只限于不再对僧人打坏主意。
至于跪在佛祖面前诵经,与佛祖交心,他想一想就觉得头皮发麻,全身发怵。
大坛正在讽诵《梁皇宝忏》,他看见了一些熟悉的僧人。在习惯性的冲动面前,他手心发热,眼睛发光。
但是,伴随着铿锵有力的诵读声,他仿佛得到感召,眼睛慢慢褪色,手心渐渐变凉。
他目不斜视的走过法华坛,心惊肉跳的溜过华严坛,因为他看到了父亲李善长的背影。
楞严坛的人最少,他一眼就看到了神农宫宫主农青云。
哼,他还好意思来拜佛?他能对佛祖说什么?请求佛祖帮他弄到神农鞭?哈哈,他现在该求的人是我!
石头又下意识的摸了摸神农鞭,现在他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无形之中形成了依赖,如果他日找到了失主,归还之时难免伤心落泪。
农青云身旁的女子是谁?是她女儿吗?他们在窃窃私语什么?
石头看到的女子正是农铁舒。她正在告诉父亲她得到的最新的情报。
“爹,原来神农鞭已不在师伯手里。”
“不在他手里?”听到这个消息,农青云面目如灰。
自从当年神农鞭和农青山一起消失以来,他就认定神农鞭在农青山手里。抱着这份希望,二十年来,农青云从未敢有懈怠,坚持不懈地打探农青山的下落。
皇天不负苦心人,两个月前终于让他找到了农青山,他多少次感谢上苍能给他这个机会,得到神农鞭的机会。
然而,这得知不易的机会只是泡影。
“不在他手里?”农青云喃喃地重复着,无法接受惨不忍睹的现实,尽管他从未得到过神农鞭,但是在寻找的过程中,至少他的心中还有希望。
此刻他的心被掏空,从未降临于他的消沉直面压来,他的身体向前倾斜,双手撑在地上。
农铁舒惊慌失措,赶忙扶住农青云。
“爹,你没事吧?”农铁舒从没见过农青云如此失魂落魄,“爹,你别着急。我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所以卖了一个关子。虽然神农鞭不在师伯手里,但我也打听到了它的下落。”
“在哪里?”农青云立即抬头,声音嘶哑但迫切,双眼死死盯着农铁舒,像是一个落水的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