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的话?这神农宫所有的地都是你的,何来打搅不打搅?农宫主有何事?”释沙竹玩弄着随身携带的一面铜镜,心不在焉的和农青云说话。
“有关我师兄……”农青云皱着眉头,感觉到释沙竹似乎已经知道他有求于他。
“知因?他怎么了?又不见你了?”
“不是,不过……他有事要回海会寺。”农青云打探的眼神从释沙竹脸上看到事情的进展如他所预料,进一步说明双方心知肚明的来意。
“要回就回呗,他是那里的方丈,又不是你们神农宫的宫主,你总不能让他像你一样守着这神农宫吧?”
“不是……贤弟有所不知。二十多年前,神农宫有一条由历代宫主接管的神农鞭被我师兄偷了去,可他却不肯交还给我。我……不知该如何是好?贤弟与我师兄乃莫逆之交,可否劝他一劝?”
释沙竹眨了眨眼睛,肩膀抽动了一下,好像接过了别人扔来的烫山芋,差点被灼伤。
他看看天花板,又看看地面,最后眼神终于落在了农青云显露出些许窘迫的脸上。
“宫主帮知因找到他的女儿了吗?”
“没有,如果找到了,这不就好办了吗?”
“那他凭什么把神农鞭交给你?这很公平啊!”
“贤弟说的不错,可是师兄的女儿失踪有二十年了,恐怕一时半会儿寻不到踪迹。”
“那宫主就慢慢找吧,等你找到了,知因自然会把你想要的,他又有的东西交给你。据我所知,这世上除了他的女儿,他可以什么都不要。”
“贤弟,我自然会倾尽全力去找师兄的女儿,可是这神农鞭对神农宫来说非同小可。神农鞭一日不在宫中,神农宫就濒于危险的境地。我执掌神农宫这些年来受尽他人的诽谤和威胁,请贤弟帮我劝师兄一劝!”
农青云言辞恳切,双手抱拳表明一个堂堂宫主的请求。
释沙竹满不在乎的笑容渐渐消失,他并非被农青云的真挚所打动,而是在小心翼翼的收紧一张渔网。
“农宫主既然开诚布公,我也实言相告。我真心希望知因找到他的女儿。这么多年来,我是唯一一个看到他为女儿肝肠寸断的人。虽然我自己没有女儿,但是我也有亲人,我了解失去亲人的痛苦……”
释沙竹的眼里泛起了泪光。他下意识地拿起桌上的剪刀剪断了一截灯芯,似乎这样就可以把他的忧丝一起剪去。
烛光又重新明亮起来的时候,释沙竹的愁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