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惩罚我了,我什么也得不到!”
谁也无法把这一张追悔莫及,悲痛欲绝的脸上与那个心狠手辣亲手把自己女儿送入虎穴的父亲联系在一起。
时间静静流淌,它没有给任何人机会回到过去,其实就算真的回到了过去,那些后悔的人也未必会改变他们当初的行径。
悲痛渐渐退去,一种不容置疑的决绝像往常一样浮上主上的脸庞。
“农青山!”他的声音铿锵有力,“你就剩最后一个用处了!”
农青云一整天都魂不守舍,坐立不安。一向对待宫中事务兢兢业业的他今日在堆满呈报的书案前发呆了几个时辰,傍晚的时候,他开始穿梭在牵牛花走廊上。
他要怎么留住农青山?他要怎么从农青山的口中撬出神农鞭的下落?
农青山来到神农宫已两月有余,他就像一个坚硬的核桃,一个无缝的蛋,没有泄露一点口风,没有露出一个破绽。
他该怎么办?软的他已经尝试过了,他总不能来硬的。酷刑对农青山毫无作用,威胁又找不到威胁的依据。
农青山孑然一身,不求名,不求利,他可以用什么来威胁他呢?
他一旦和农青山撕破了脸,便再无可能从他的口中套出神农鞭的下落。他知道自己只有一条路——农青山的女儿,但这条路也充满艰难险阻。
这两个月以来,神农宫在外的弟子和农铁舒相熟的丐帮弟子倾力打探,但始终杳无音讯。
要寻找二十年前的一个人谈何容易?首先,她的容貌早已大变。再则,这许多年来,她或许颠沛流离,即使寻到一点蛛丝马迹,恐怕也已时过境迁。
还有可能她早已不在人世。
农青山已经等了二十年,他不在乎继续等待,农青云可不一样。
他经受不起那些背地里嘲讽他不是名正言顺的神农宫宫主的闲言碎语,他忍耐不了那些没有对他和神农宫恭而有礼的狂妄之辈。
他必须拿到神农鞭。
穿过西面的客房的走廊时,农青云眼前一亮,在释沙竹的房门上敲了几下。
“进来!”释沙竹道。农青云推门而入。
“哎哟,是农宫主呀,真没想到你怎么会屈尊来这客房之地?”
释沙竹嘴上客气,却并没有起身迎接农青云。他一向都是一副古怪的样子,农青云没有心思和他计较。
“释贤弟,这么晚还来打搅,有些过意不去。”农青云勉强给严肃的面庞增添一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