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就要流出来,他不愿在外人面前示弱,强力忍住泪水,只清声道:“我师父叫荆庄!”
李玄粮听罢,良久不语,过了半晌,方击掌道:“原来是荆真人,那一代大侠长孙功名想必就是令尊了!”
长孙奇听到有人提及父亲的名字,再也忍不住,两行泪水从脸上滚滚落下。
李玄粮见状长叹一声,望着女儿道:“李纯雨,刚才你对长孙公子好生无礼,快向长孙公子道歉!”
李纯雨听到父亲喊自己全名已是一怔,瞧他望去,却见他表情极为严肃,只得上前道:“长孙公子,刚才多有得罪了!”
长孙奇摇摇头,心道我哪里是什么长孙公子,只是江湖上一跟随风飘荡的稻草罢了。李纯雨见他并不理睬自己,哪里知道长孙奇此时正内心伤感,只道他狂妄自大、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气恼之极,暗道,臭小子不知好歹,本小姐已经向你道歉了,你还爱理不理,我可不管你是什么公子,要不是爹爹让我对你客气,我非得一剑劈了你不可!
他自小便被父母极是宠爱,哪里受过别人半点闲气,此时见长孙奇竟不搭理自己,是以心中十分愤懑!
李玄粮了摸颌下胡须,感慨道:“有十年了,十年前万城兄从我这里拿酒,皆是赠与长孙大侠,那个时候,万城兄曾言,除了已经归隐的叶大侠之外,放眼整个江湖,只有长孙功名配得上这半壶酒,开始我对长孙功名是何许人也并不知晓,直到后来才发现,舍过已经退隐的叶大侠之外,这天底下当得上侠肝义胆、剑胆琴心的,唯有长孙功名长孙大侠了!近几年万城兄在我这里拿的酒,据说再也没有赠出去过。天底下想问他买酒的,皆没有他有钱,万城兄一心想着把这半壶酒赠与天下英豪,可惜长孙功名之后,天下竟无人受的起这半壶酒!”
长孙奇听到有人提起父亲,已然眼眶微湿,待听到父亲获得如此赞许,不由热泪盈眶,他这几年听到师父提及了不少关于父亲的往事,他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便是千里救人,可是再也没有回来。
李玄粮见长孙奇满面风尘,心道长孙大侠的公子怎么会跟这个老魔头在一起,这当中必有蹊跷!
乔诤哈哈大笑:“我和长孙家这小兄弟渊源颇深,我们间的关系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虽然不是好人,可从来没有欺负过他,对吧,小兄弟!”
他心知长孙奇心高气傲,定然不会直言受到了自己欺负,果然长孙奇听了之后并不反驳。
李玄粮瞧长孙奇细细望去,却见他身上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