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正愉悦地敲打着顾向盘,嘴里同时小声感慨道:“越来越有意思了……”
雨声喧嚣的午夜,街道上人影稀疏,开车只需十几分钟的路程,沈竹西靠一路边走边小跑回去竟花了一个多小时。眼见酒店就在百米开外了,她突然刹住脚步,意识到自己即将面临的灾难堪比末日,她却还没有完美的作战计划,贸然而归与送人头无异。
于是沈竹西在路边找了棵大树躲雨,今天她可真是命运多舛,又是冲水又是淋雨,那小身板早已吃不消,只能趁还没完全恍惚,努力集中精神来分析眼前的局势。
“这一回,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见到明早的太阳……顾淮左那个变态今晚当众受了那么大屈辱,我得想个办法让自己全身而退才行啊!”
正值忧愁之时,她发现身后有一个小陡坡,借着路灯观察大约有四五米的样子,当下心一横,趁着头脑发热,两眼一闭就朝那布满枝丫乱石的陡坡倒去。
这一摔,沈竹西全身上下就没处好的了,但却换来了对付顾淮左的筹码。
她一瘸一拐地走进酒店,看起来简直就是‘丧星’本人,门卫拦下她,她只能从兜里掏出满是雨水的房卡以证身份。回房的路上她走得很缓慢,除了行动力迟缓的客观因素,更因为她还在等那个人出现。
可是直到她走到自己门前,也没被任何人拦下,这实在是太诡异了……
她把手中的房卡擦干,‘嘀’地一声,门开了。
房里漆黑一片,她动作轻柔的关上门,不是装腔作势,是因为她真的已经耗尽所有力气。湿透的鞋踩在地毯上发不出声音,从衣角溢出的水滴滴下,更是安静如初。
她摇晃着身形想要将房卡插进总开关那儿,可她的眼睛里总有两三个虚影在扰乱她,试了好几次都无果。
这究竟是什么世道?就连开关也要跟自己过不去吗?
“啊!”沈竹西尖叫着喊出心中的烦躁,她使劲儿把房卡往地上一甩,整个人跟着跌坐在地,靠在门后大口喘气,这才让她感觉自己的小命还在。
正当她如此想着,房间里面忽然响起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在向她靠近,她瞬间警觉起来,把身子蜷作一团挤在门脚,用已经沙哑的喉咙厉声质问道:“谁?!谁在里面?”
她的问题没有得到回答,只听那人捡起了被扔得远远的房卡,走到她的跟前,随后‘啪啪啪’的几声,整个房间的灯悉数亮起。
“顾……顾淮左……”
沈竹西颤颤巍巍地喊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