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的时间了,决明子是完全没希望了,甘草和天冬这阵子好生养护着,应该也还能收不少,就怕到时候品相不好,会引得仁善堂不满。还有就是黄精……”
老九想了想自己随意拔起来的那几株黄精,明明还有一两月的时间才能成熟,那几株确实已经熟透了,且个头也比往年收成回来的要大一些,看起来品相是极好的,就是不知道药效如何,且不知晓那一片地里的黄精是不是个个都如他拔的那几株一样。
思及此,老九又摸了摸放在怀里的那几个黄精块,硬硬的感觉,还带了泥土的芬芳,显得黄精的味道更加浓郁诱人。他看了看四周举着火把一脸气愤的同村,想了想,最终还是没有将怀里的黄精拿出来。
罢了,这事有些蹊跷,他还是事后先和白老说说吧。
“老九说的没错。”白老开口道:“找凶手固然重要,但是眼瞎最重要的还是想想如何给仁善堂交差。这笔交易是我们好不容易争取回来的,若是今年第一次种药材就不能按时交货,或者以次充好,我们村在竹山县也不用待了。得罪了仁善堂,趁早卷铺盖走人。至于明年、后年……年年都做的交易也都别想了。”
“大不了就赔钱嘛,按照契约约定,我们差多少陪多少便是,仁善堂还能真弄死我们整村的人不成?”老吴嘀嘀咕咕说道,不过他也晓得自己这话说的没什么底气,所以声音很小,只有身边平时同他交好的一两人听见,且得了友人拉扯衣服的提醒后,他也很快闭嘴,不敢再说。
老白看了老吴一眼,并没有呵斥他,而是沉着声音说道:“我们村这些年虽然积蓄了一些钱财,但是那些钱财是我们村发展壮大的根,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能动自己的根!且你们以为仁善堂会把万儿八千两银子看在眼里?他们看重的是双方交易的诚信,是我们卖出去药材的质量!若是我们村此番不能按时保质交货,仁善堂的交易没了不说,将来怕是没有人会同我们村做交易了,我们村要如何生存?村子里的人要怎么生活?……”
老白的话,一句一句似重锤似的敲击在十几个汉子的心头,就算是老吴,此时也低垂了头,对得罪仁善堂后他一家人未来生活何去何从的恐慌,已经盖住了他想要和老白一别高下的心思,也盖住了他对老九的阴暗想法。
……
萧婵嬅和牛大力收敛起息躲在不远处,安静地看着这些人讨论着。
牛大力是从阿旺村出来的,出走之前,种地占了他人生的大半,常年的田地劳作让他知晓种地的辛苦,也明白粮食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