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与此同时,所有人又都想听到曾柔会怎样回答,目光齐刷刷落在她身上。
郑言和沈儒风也都担忧得看向曾柔,害怕她的心情会在上庭前受到影响。
所有人都预见到会是一场腥风血雨。
提问的记者梗着脖子,做好的承受曾柔怒火的准备。
就在这个时候,曾柔却笑了,琉璃一般清亮的眼睛淡然看向提问的记者,看到他胸前的记者证倒扣着,勾了勾嘴唇,“好好关注这场官司,我会用最后的庭审结果回答你。”
记者闭了闭眼睛,豁出去了的继续追问道:“为什么不能现在正面回答问题?你在回避什么?”
曾柔依然笑得大方得体,“你如果一定问,我只有一句,任何人在未经定罪之前都是无辜的,你的问题不成立,我不必回答。”
记者不客气的道:“你这是在狡辩。”
“我是在为你普法,另外再附赠你一条法律知识,任何人都有得到辩护的权利,而这正是我的工作。”曾柔言笑晏晏完全没有把记者的刁难放在眼里,“就象你现在向我提出这么无礼的问题,也是你的工作一样,我虽然反感,但必须尊重。反倒是你,不怎么尊重自己的职业,你看你连记者证都戴反了。”
说着她突然出手,掀过倒扣的记者证,看了一眼,扯唇道:“爆周刊,秦勇!原来是老朋友。”
大家都知道之前几次针对曾柔的媒体就是爆周刊,这就很难让人产生一些阴谋论的联想,目光探寻的望向秦勇。
秦勇的脸色发白,神情闪烁,心虚的表现越发明显。
曾柔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勾勾唇提步走进中区法院。
……
“开庭!”
随着书记员的一声,常青河一身法官袍面容清肃的走进法庭。
全体起立,向法官微微欠身。
“开始吧!”常青河略微颔首后,率先坐下。
曾学礼起身叙述案情后,传召控方的第一名证人,杨冲的同学出庭作供。
“你和杨冲同学期间有没有听他提起过他的父亲?”
“有。”
“他是怎样形容他的父亲杨涛的?”
“骂他喽,说他是人渣、禽兽,就会欺负他和他妈,他说他尽早会杀了那老不死的。”
“那你觉得他是随便说说呢?还是有付诸行动?”
“反对。”曾柔站起身,“反对控方引导证人做出无礼的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