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办公室坐。
人还没进屋,王云芝的眼泪已经滚了下来,她抓着曾柔的胳膊不停的问:“冲仔怎么样?他现在怎么样?”
曾柔不想骗她,垂垂眼眸道:“人证、物证齐备,现在各方面的证供对他很不利……”
接下来的话王云芝一句也没有听到,耳膜里嗡嗡作响,是受到了巨大打击而形成的耳鸣。
她怔怔的站在那儿,眼神失焦,嗓尖泛堵,嘴唇翕动,嗫嗫嚅嚅的就是那几句,“怎么办?冲仔是好孩子,他不能坐牢……他不能坐牢……”
曾柔扶着她坐下,双手搭在她肩头,“您先别激动,和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再一起想办法帮杨冲。”
王云芝僵硬的抬起眸子,失神的望着曾柔,开口时嗓音一片喑哑。
“你一定要帮他,冲仔他是无辜的,他不应该坐牢。”
“我会的。放心。”曾柔拍拍她的肩,拉了椅子在王云芝对面坐下,“现在,您能不能和我说一下杨冲和他父亲的关系,他们为什么会搞成这样。”
王云芝眼底有泪,声音嘶哑的不像话,“这全怪我,我为什么会嫁给一个这么一个禽兽不如的人渣?如果我没嫁给他,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这些年我们两母子没一天开心过,我有想过离开他,报警抓他,可结果呢?那个混蛋什么事都没有!这个世界根本就没天理!”
“为什么我不能象别人一样一家人开开心心生活?为什么我会有个这么坏的老公?这个世界不公道!”王云芝情绪激动,泪如泉涌,很悲怆。
曾柔沉默着,她不是社会学家,回答不了这些问题。或者这个世界就象王云芝所说,根本不公平。不是人人都象她一样幸运,遇到一个疼她护她的男人。
“自从两年前我告那个混蛋不成,他就变本加厉的折磨我们,我们已经怕得避开他,可他就象个疯狗一样咬着我们不放,非要搞死我们两母子才开心。我们每天东躲高原地,想着忍两年,我就可以单方向申请离婚。我眼看就要等到了,可那个禽兽……”
王云芝抚面痛哭失声,遮住了她满含恨意的眉眼,“他拍我的裸照,威胁我……逼我去陪他的工友赚钱,他说想离婚最少要赚一百万给他。他该死!我后悔早没杀了他,那样冲仔他也不会……”
曾柔的内心的情绪非常复杂,目光里涌现着沉重。
从便利店出来已经是下午五点,太阳已经西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北风起,吹乱了她鬓角的发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