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意思已经很明确。
曾柔连连摇头,“不可能,这根本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郑言吐出一口薄雾,伸手按熄了香烟,“等你见完他母亲再决定。”
“好吧。”曾柔妥协,她站起身举了举手中的案卷,“我会竭尽所能。”
“谢谢。”郑言喉结滚了滚,“进度随时告诉我。”
如果这世上还有一个人能救男孩出来,那个人一定是曾柔。
曾柔走到门口,垂在门把手上的手,顿了一下,转眸看向重新摸向烟盒的郑言,“这不是你的责任。”
她知道郑言在自责,或许她自己也一样,否则她又怎么会同意做无罪辩护?
谁都看得出来,现在认罪求情,争取减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曾柔觉得自己大概和郑言一起疯了。
……
案子是由社会福利署转介过来,曾柔从负责跟进的社工那里了解了一些男孩家的情况。
男孩的父亲杨涛是一名建筑工人,脾气出名的暴燥,杨冲的母亲王云芝是个普通家庭妇女,靠在楼下的便利店做临时工帮补家用,一家人的生活过得并不富裕,吵吵闹闹的事情时有发生。
至于说虐待谁也不敢讲,毕竟从来没有真正看到过。
低下阶层夫妻吵架动手的很多,这个事情外人真的很难界定。
用社工的话说:“法律都判杨涛无罪了,大概就真的无罪吧!”
社工苦笑道:“我自己都亲身经历过不止一次,这边老公举着棍子追着老婆打,老婆苦喊着救命,我们帮忙劝架,肢体碰撞难免的,谁想刚夺下老公手里的棍子,老婆就跑过来帮老公打我们。之后两夫妻没事儿人一样回家了。可能这就是情趣呢?”
社工的说法基本和当年郑言接手案件时调查的情况相同,曾柔向社工要来王云芝的地址,当天下午来到王云芝工作的便利店。
她几乎一眼就认出了王云芝,神情疲惫,眼神空洞,既使在给顾客结帐的时候,也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曾柔掏出名片做自我介绍,“您好,我是法援署委派为杨冲进行辩护的代表律师,我叫曾柔。”
王云芝晃然回过神,眼眶一下子就红了,拉着曾柔的胳膊就往下跪。
“曾律师,你一定要救救冲仔。”
曾柔连忙扶住她,店老板是个和王云芝年纪差不多的中年女人,知道曾柔的身份后,连忙接了王云芝班,并安排她们到后面一间兼作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