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用圣上忌讳的心理,将宁王拉到前面来。民间多有拿圣上和宁王作比之言。说圣上并非明君,更说倘若宁王即位,必定比当今圣上更励精图治,更有作为……圣上如今大权在握,又如何想听到这样的谈论?哪一位君主不想做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明君?眼看着自己的儿子还是个王爷的时候,民声都比自己高,圣上可会甘心?”梁嫤低声说道。
李玄意微微颔首,“所以说,即便圣上已经相信,修河款的事情,宁王是无辜的,也不会放过宁王?”
梁嫤咬着下唇,缓缓道:“只怕是这样了。”
李玄意猛的攥了攥拳头,扯得他手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真是麻烦,做的不好要受罚,做的太好也要受罚!天下还有比这更难的事情么?”
梁嫤咂摸着吐出“中庸”两个字来,“所以先贤们道,中庸才是处事之道。不过与宁王来说,如今再想保持什么中庸,已经太晚了。”
李玄意轻叹了口气,抬眼看向梁嫤,“你今日来……”
梁嫤点点头,“我来,探望你是其一,还有一则,倘若你能私下见到宁王,就和宁王统一口径,让他认下这贪墨之事!”
李玄意瞪眼,“认下?!这不是将脖子送到刀俎之下?”
梁嫤微微摇了摇头,“圣上看不得宁王口碑高过他。倘若宁王认下贪墨之事,并向天下写罪己之书,楚江等地,议论圣上失德之言,便会不公自破,圣上的面子就保住了。与圣上来讲,宁王也不再是那个完美的宁王,身上有了这么大的污点,对他来说,也是相对安全的。毕竟是他的儿子,顾家河运之事被揭发出来的时候,因为常乐公主求情,圣上便免了顾家的抄家流放。如今宁王更是他的亲儿子,他必然不会要宁王的性命。且不再像如今这般防备着宁王,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李玄意抬眼看着梁嫤道:“此乃兵行险招。”
“富贵且需险中求,更可况是身家性命呢!”梁嫤颔首道,“被关在这里,圣上一日不能放心,你们便一日不得自由,倘若圣上不备之时,太子可会顾惜他与宁王以及与你的兄弟之谊?”
李玄意皱着眉头轻轻点了点头,“莫非如今夫人已经不看医书,转而研究起兵法来了?”
梁嫤摇了摇头,“认下贪墨之事,圣上必定会问及这笔钱用在了何处。就说……为了兴建骊山行宫吧?兴建骊山行宫,一是为了讨好圣上,另一可以凸显宁王贪于享乐,好逸恶劳。并非为了贪下银子收买人心,结党营私,算计皇位。想来圣上也会更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