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还放着坐榻凭几。旁的也没有什么了。
简单,简陋,但比想象中的牢狱还是强了太多。
起码这里并不潮湿,阳光也充足。
他身上的铁链很长,最长估计还能走到门口坐坐,门外是独立的院落,院中有草有花,还有棵槐树。
除了不得自由以外,也算过得去。
“你见过宁王了么?”梁嫤来到他身边,低声问道。
李宁馨和李桢坐在大床上,李桢意义呀呀的自言自语些什么。
李宁馨一面看护着弟弟,一面侧耳听着父母的谈话。
奶娘们都守在外头,将这难得见面的时间,留个夫妻两人。
“没有,我被御史台台院的人请走以后,在御史台被问了些问题,然后就有圣上身边的宦官传召,将我押送至此,单独关押起来。宁王什么情况?”李玄意低声问道。
“宁王也在宗正寺关着。情况怎样还不可知,想来应该同你的情况差不多吧?”梁嫤道,“圣上将你们关在此处正是因为修河款的案子吧?”
李玄意点了点头,“宜都郡的郡守根本没有贪昧下那笔修河款,修河款全部用于河堤修缮,河道疏通上了,可楚江上游连降暴雨,此乃天灾,岂是人为可以更改的?御史台那些人,根本是鸡蛋里头挑骨头,证据不足,又咬着不放!”
梁嫤点头,果然让宿蒲说对了。
“听闻楚江一带,有不利于圣上及朝廷的传闻在百姓中间流传。”梁嫤低声说道,“传闻称,乃是圣上失德,天降惩罚,这才让这些年灾祸不断,又爆发水灾。更称宁王乃贤明之王,是储君的最佳人选,倘若让宁王即位,必定风调雨顺。”
李玄意闻言皱眉,“这必定是有心人故意散布的传言!百姓怎么会敢轻易议论圣上,谈论太子无德倒是更可信!”
梁嫤点了点头,“所以这件事,即便没有证据,即便最后能够证明宁王并没有指使人贪昧修河款,圣上也不会轻易将宁王放出来的!”
李玄意蹙着眉头,眼睛微眯,“欲加之罪……”
梁嫤更靠近他一分道:“但宁王毕竟是圣上的儿子,圣上又一直偏爱与你,倘若不顺着太子铺好的路走,击溃太子的计划,宁王还是有机会的。”
李玄意挑了挑眉梢,“不安太子铺好的路走?”
“太子明知道宁王在民间名声极高,活字印刷术的广泛应用,更让天下文人多赞誉宁王。太子知道他在这条路上想压过宁王已经没有可能,于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