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房中歇息。
上官夕则被请去见她爹。
上官夕临走还拽着梁嫤的衣袖道:“师父,我怕,您同我一道去吧?”
梁嫤深觉不妥,且郡守似乎也没有让她同去的意思。
上官夕苦着一张脸,被请去了会客厅。
梁嫤在客房,有些焦急。她来可不是做客来的,乃是为控制瘟疫而来。郡守将她接到家里也就罢了,怎么也该先向她说一说吴郡如今疫情如何。
将她扔在客房里,不管不问,倒先管着人家父女团聚的事,也真是够让人无语了。
梁嫤虽心中焦急,却不得不让自己静下来,垂眸思量郡守的态度,以及今后该如何行事。
一碗茶未喝完。
倒是先听到有个小丫鬟,来到门外,轻叩门道:“梁刺史可歇息好了?郡守相请。”
梁嫤放下茶碗,垂了垂眼眸,将她扔到客房,倒成了是她要歇息了?
那这会儿,又请她前去,做什么?
梁嫤起身拉开门,“走吧。”
小丫鬟打量一眼身着官服的梁嫤,眼中艳羡不已,福身带路。
梁嫤笑了笑,跟在她身后,往客房院外行去。
会客厅里,上座空着,客座上坐着一位三十岁上下的男人。男人乌黑的发挽成四方髻,横插一根雕祥云金簪。眉如墨,目如星,端的是一副高贵不凡的气质。
他手边站着上官夕,上官夕见到梁嫤迈进会客厅,便连忙快步跑上前来,伸手攥住梁嫤的手。
“阿耶,这就是我拜的师父,梁家嫤娘!圣上亲封的梁刺史,也是京城仁济堂的神医!厉害吧?”上官夕笑的十分畅快。
梁嫤颔首冲那男人笑了笑。
男人起身拱手,“梁刺史。”
梁嫤也拱手还礼,“想来这位就是上官郎君了!”
上官睿行听这称呼微微一愣,看了看贴在梁嫤身上的上官夕。自己的女儿管人家叫师父,这梁刺史虽年轻,可为师若父,可不是跟自己平辈的么?
上官睿行笑了笑,“是,某上官睿行,这段时间阿夕多有打扰,某教导不利,深感歉意。承蒙梁刺史照顾!”
上官睿行说着,又朝梁嫤拱了拱手。
梁嫤笑道:“上官郎君客气了,阿夕聪明伶俐,并未给我们添麻烦,倒是帮了我们不少的忙,这一路行来,还应该多谢谢阿夕才是。”
上官夕一脸骄傲笑意,“怎么样阿耶?我说吧,我已经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