讨厌他这个样子,他咬牙切齿,他想要时间把那个喜欢闹腾又爱和他吵架故意惹他生气的陆齐言还回来。
而现在,他和陆予宁两个人,不知谁比谁更极端一些,如果能非要分个高下,估计没有输赢,只会两败俱伤。
陆予宁从来就不想要陆齐言变成另外一个他,唯有互补才能治愈,当初是他对他伸出了手,拉出那个冰冷又自闭的世界。
陆齐言不该是这样子的。
“她姓叶,叫叶禾。”额前的发遮住眉眼,透过那几缕发线,是几抹阴沉冷冽的光,陆予宁的眸子底下仿佛镶嵌了细碎的寒冰,他在冷笑,“陆齐言,你真把自己当慈善家了。”
一瞬间,乔启年震惊。
他知道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陆齐言放下筷子,那张面容如精致的假人,完美的,安静的,没有任何表情。
“你还想说什么,一次性都说了吧。”
他的口吻淡淡,淡到令陆予宁手指的骨节在咯咯作响。
“如果我想回答的话,会回答你。”
银白色的打火机一圈一圈地在指尖流转,轻轻敲着大理石餐桌,声响清脆,而陆齐言的目光只是落在那个打火机上。
陆予宁舔了舔干燥的唇,好,他点头,压抑着极大的愤怒,“你想要我一次性都说干净是不是.....”
餐桌上,风云刮过,一片狼藉。
“你怎么这么贱啊,被叶蔷招惹的时候千万个不愿意的人是你,现在和她女儿纠缠不清的也是你,你和个被嫖的鸭子有什么区别?叶禾睡你的时候给你钱了吗?”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被关在狄霍地下室的那副狗样子了?”
每一个字,都很用力。
陆予宁冷笑着,他半眯着眸子看着陆齐言,好似在看一个无比可笑的笑话。
既然他要听,那么他为什么不说?
“够了,阿宁,你是在和非墨说话,他又不是你从仇人,你何必把话说得那么难听?”
“再难听也是事实啊,乔启年,陆齐言自己都没有跳出来否认,你又出来指责我干什么?”
于是,乔启年烦躁地摊手,“行,我他妈的不管了。”
乱成一团,世界颠覆,现在是几点几分几秒?谁又在意。
青筋一点一点地从白皙的脖颈处蔓延开来,陆齐言的胸口起伏了一下,“叶禾还小,她什么都不知道。”
他到底还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