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
饭桌上难得出现两个人以上的身影,平时不是只有叶禾一个,就是她和陆齐言。
而现在,连乔启年也坐在位置上,晚餐很丰盛。这一切不过都是为陆予宁准备的而已。
叶禾埋头吃饭,时不时瞥一眼那个漂亮得和个工艺品似的年轻男子,他比陆齐言小一点,分辨不出到底多大,但应该和陆齐言是差不多年纪的人。
陆予宁额前的头发有点长,很黑很浓,看上去分外柔和,低垂着,微微盖过眉眼,几乎快要落在高挺的鼻梁之上。
三个男人之间并未有过多的交流,皆细嚼慢咽着,彼此却又没有给对方很别扭尴尬的感觉,好似已经习惯这样的相处模式。
而叶禾就好像一个被长辈带到酒局饭桌上,完全不懂事的小孩子,局促不安又紧张,做什么都很不自然。
她放下筷子,给陆齐言发了一条信息,又悄悄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袖。
这样的行为好似很幼稚又不大方,但她这个年纪,在陌生人面前,陌生的气氛里,好像也做不出什么很大方的举措,当然是很孩子气地选择和自己亲近的人说话。
陆齐言默默地看了一眼手机,她和他说,“我想上去了。”
“确定吃饱了?”
叶禾本想回一个委委屈屈的哭卿卿,但想了想,现在好像也不是撒娇的时候,于是她只回了三个字——吃、饱、了。
她确实没有吃饱啊...但她哪里还吃得下什么。
陆齐言将手机放在一边,然后看了她一眼,“那就上去吧。”
女生如一股烟儿似的飞速消失。
乔启年看着叶禾的背影,又看了看陆予宁,端着碗,还真是不知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空气里仿佛绷着一根弦,一旦绷断,那就会是场灾难,而可怕的就是,你知道这根弦迟早会断,却不知道何时才会断,就这样一点一点地僵持着,一点一点地发出纹理撕裂的声音。
令人窒息到了极致。
“她是你的新欢还是旧爱。”
终于,陆予宁冷不丁的一句话,打破了饭桌上沉沉闷闷的气氛,却又将温度降到了另外一个低度。
奇怪的就是,这并不是一个问句。
陆齐言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开口,“如果她在这里让你觉得很不适应,我可以给她换个地方。”
他竟还能云淡风轻地夹菜,平静到了一定境界。
如果是从前,他不会是这个样子,而陆予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