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镇上吗?”
张四只管自己抽大烟,什么都不回答。
这个时候,围上了几个村民装扮的中年男女,眼睛齐刷刷地落在叶禾身上,他们的衣服很旧,油腻腻的,肤色又暗又黄,嘴唇无外乎都是乌紫色,起了枯燥一层皮,沟壑纵横的脸仿佛耷拉着一层焦土,目光是涣散而而迷茫的。
叶禾觉得毛骨悚然。
“就这个?”其中一个开口。
张四点头,“三万块,年轻,学生,还是大城市里来的,你们家那个傻老大是血赚啦。”
妇女揣着衣服兜,十月份已穿上厚重的棉袄,嘴里是嘟嘟囔囔的不满,“管她是哪个来的,到这里都一样,你再便宜一点。”
张四却不肯,“三万不讲价,你们不要,我给别家,反正要的人有的是,出价还更高。”
说完,他作势要走,又被匆匆忙忙地拦下,一群人面面相觑了一番,又吵吵嚷嚷地商量十来分钟,这才讲定。
“吃喜酒那天记得喊我。”张四拿过钱,一把将叶禾推下了车,心满意足地走了。
叶禾愣在原地,对着一群不怀好意的目光,她这才知道,自己被卖了。
转身想跑,可是,随随便便来几个人就把她拉扯了回来,扬着手作势要给她一巴掌,叶禾尖叫着往后一缩。
“不听话,打几顿就老实了,隔壁王麻子就是这样对他家儿媳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