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溶迎上他的目光,却只觉得恶心,她别过头,甩开他放在她身上的手,“我累了,你出去吧。”
“那师姐好好歇着,”钟檀说着,站了起来,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
“怪物!”钟檀前脚刚走,萧溶溶后脚就将手边的枕头砸在地上,厌恶地骂道。
她不知道的是,外面,钟檀并没有走远,他清清楚楚地听到了这两个字。
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森冷地笑了一下,便朝黑袍客的寝居走去。
他上前敲了下门,没多久,里面就传出黑袍客的声音,“进来。”
是刺耳的腹语。
钟檀推开门,往里走去,他在离黑袍客还有数米的地方,就跪了下来,低着头,谦卑道,“弟子见过师傅。”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黑袍客睁开眼,看向钟檀问道。
钟檀缓缓地抬起头,又行了个叉手礼,才开口道,“回师傅的话,弟子来是想帮师姐告假,她这几日身子不舒服,只怕不能向师傅新收的大师姐问安,还望师傅体谅。”
“身子不适?”黑袍客听完钟檀的话,冷笑了一声,刺耳道,“我看是心里不舒服罢?”
钟檀低下头不语。
黑袍客接着道,“你和你师姐都是跟了我十年的人,应当知道我的规矩。若是你们大师姐不曾开口,蓉蓉她愿意如何就如何,可要是你们大师姐开了口,就算只有一口气,也要爬去她身边。你可明白?”
“弟子明白!”钟檀战战兢兢的答应。
黑袍客摆了摆手,“你出去吧。”
钟檀听了黑袍客的话,却没有立刻离开,而是跪着又问了一句,“师傅对这个大师姐,好像和从前的大师姐很不同?”
“这是自然,”黑袍客并不掩饰他对慕长欢的特殊,思量了片刻,道,“若是她愿意,我想将蜀王观传给她。”
钟檀大惊,“师傅是想将自己的衣钵传给大师姐?”
黑袍客嗯了一声,他确实有这个想法,这个慕长欢比当初的叶馆还要有天分,而他向来喜欢聪明的人,若是她愿意,他倒真想将蜀王观给了她。
钟檀向来是个聪明人,短短一时间,他想了很多,也从黑袍客的一声“嗯”中窥探了更多的东西。
慕长欢果然是他和师姐的天敌。
“你出去吧,”黑袍客懒得再理会钟檀,直接逐客。
钟檀应了一声,起身朝外退去。
祭堂前,黑袍客重